要緊事本來已經告一段落,然而鄧傲卻還因為一些瑣事而被困在山里,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。
只得托心腹帶話回去,說天之內定會派人啟程送阿蘅等人往邊關去。
此間的主人三天兩頭的不在家中,阿蘅再聽見侍衛回的話,眨眨眼睛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“怎的是鄧叔叔派人送我們去邊關?”阿蘅想著鄧傲上次說事關重要,不能走露風聲,才沒有去聯系管易等人,“可現在鄧叔叔的要緊事不是已經做完了么?也不用等他完全空下來,直接將管易他們找回來,不就行了嗎?”
侍衛撓了撓頭,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先前鄧傲讓他們去處理后續,彼時他們并不知曉管易等人是阿蘅的侍衛,就暗地里做了些手腳,將人給引到別處去了。
這會兒即便是他們,也說不清管易等人的下落。
想要聯系上那一群人,仔細算來還頗具難度。
倒不如等鄧傲空閑下來,親自派人送阿蘅與鄧霜去邊關,再往京都寄回一封信,仔細解釋一番經過便是。
想來溫三老爺也不會怪罪于他。
阿蘅聽著侍衛的解釋,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腮幫子。
鄧霜看著她莫名其妙的動作,奇怪的問她:“你這是牙疼了嗎?”
本來牙是不疼的,但聽著侍衛的話,阿蘅就覺得自己應該是要牙疼了。
她揉了揉掌下的一處軟肉,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,忽然就多出了一絲怯意。
早在當初做下遠行決定的時候,她曾以為自己已經將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已經考慮周全了,甚至都做好了自己當真去世之后的打算。可那時她并不知曉自己會在土地廟里碰見鄧霜,也沒有料到自己會和管易等人分散。
青葉與青蕊現在并不在她的身邊,當初寫下的那些信大概也都丟在了路上。
沒有人能完全預料到未來,阿蘅能僥幸窺見的機緣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。
“不用太麻煩鄧叔叔了,你們直接將我送到云州府城吧!”阿蘅仔細想了想,心中仍然認為不應該太麻煩鄧傲,畢竟她要真的有個三長兩短,豈不是讓爹娘他們怨上了無辜之人,“青葉她們如果找不到我,肯定是會去云州府城等我的……”
盡管她信誓旦旦的說著,可其實心里也還是有很多不確定的。
早前她曾在元宵節的夜晚差點被拐走,雖然那件事情并沒有傳揚出去,但阿蘅不認識路的毛病差不多已經是人盡皆知。
如果不小心和人走散了,又想不起來回去的路,那就直接去最顯眼的地方站著,讓人一眼就能瞧見她。
沒辦法找到其他人,那就創造條件,讓其他人能夠輕而易舉的找到她。
旁人可不知道這是阿蘅想當然說出來的話,都以為她當真是提前與人約好了。
心中不免驚嘆了兩聲,才開始準備前往云州府城的事情。
即便阿蘅或許已經同人約好在云州府城碰面,但誰也不能確定對方會在什么時候到達云州府城,也許一兩天,或許日,總歸是沒有個定數的。而鄧傲的手下先前就因為自作主張而辦錯了事,等到這次處理事情時,肯定是會謹慎萬分的。
等阿蘅她們穿過城門,進到云州府城之內的時候,才莫名的發現城內的氣氛有些凝滯。
路過的行人低著頭,來去匆匆的模樣,仿佛動作稍微慢上半拍,就會被什么不能言說的東西給抓住似的。
街邊不曾看到小商販,許多店鋪還都是關著門的,整座城看上去都很蕭條落寞。
阿蘅回想著溫桓在年后寄回去的信件。
那時的溫桓恰好游歷到云州,他們是在云州府城度過的信念。
故而在他的信件中,用了大量的筆墨來描寫云州府城之內的風光,來來往往的行人,還有各種特色店鋪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