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面前說話,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的,有時候說的話便與場合不太相稱。
她是知道溫芙沒有什么壞心思,不過是覺得表弟與阿蘅從小指腹為婚,往后必然會是一對夫妻,見表弟與阿蘅之間似乎又誤會,便想著讓他們倆早日解開誤會。
可她卻忘了,阿蘅與表弟還未真正的定親。
指腹為婚的事情,兩家人都是知道的。
定親信物還不曾交換,他們也是知道的。
若是眼下沒有外人,溫芙說就說了,可這會兒她們中間不是多出了個席柔么!即便席柔也是她們家的親戚,可為了阿蘅的名譽著想,有些話能少說還是少說些。
溫蓉回憶著早些時候聽說過的京都傳聞,就有好幾個原本指腹為婚,結果兩家孩子長大后卻各自婚嫁的例子。這并不是她就覺得表弟與阿蘅成不了,她不過是習慣了未雨綢繆。畢竟在那幾個例子之中,無論對錯,都是女方處于弱勢。
她一邊想著,一邊用眼神示意溫杭上前打破眼下的僵局。
溫杭清了清嗓子,咳嗽兩聲后,見大家都盯著他看,憋了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話“表弟不是要接阿蘅去段府小住么!不如表弟留在這里等一會兒,讓阿蘅先回去收拾收拾行李。”
段瑜之回頭看了眼阿蘅,默默地點了點頭。
阿蘅可不想去段府。
她說“我來這一趟,原本就是想說我不準備去段府的。”
“阿蘅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段瑜之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幾分委屈,他說“我愿意同你道歉,所以你不要生氣了,跟我一起去段府小住,好不好?到時候表姐她們也會一起去,你也去,好不好?”
阿蘅似乎從沒見過段瑜之這么委屈的模樣,她有些茫然。
你瞧,他看上去如此喜歡她。
明知她是在耍小脾氣,他也只會道歉,頂多可憐兮兮的看著她。
哪里會像是夢里的那個人,會微笑著在背地里捅刀,完全不在乎彼此之間的情誼。
夢里的人或事,是真的,還是假的呢?
阿蘅也希望那個漫長的夢境都是假象,可是夢里溫如故感受的痛,她也仿佛是親身經歷了一般,痛其所痛,愛其所愛,恨其所恨。
“我娘親如今懷有身孕,她現在需要我,而我也不想離開她。”
她對段瑜之一本正經的解釋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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