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說了。
再從屋里出來時,戚漳吩咐好的姜湯也已經煮好了。
謝淮安端著搪瓷碗,咕咚咕咚的喝著姜湯,一旁的溫鈺也沒有繼續來問他的話。
問話這種事情也是有講究的,總不能逮著一個問題,接二連三的問。
很快阿蘅也換好衣裳出來,頭發披在肩上,還在往下滴著小水珠,她身上那件藕荷色的裙子上很快就多出幾塊水滴暈開的痕跡。
謝淮安將搪瓷碗塞給了戚漳,自己拿了一塊帕子,就湊到了阿蘅身邊,小心的給她擦著頭發。
阿蘅愣了一下,想要接過謝淮安手中的帕子。
未果,便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少年。
溫鈺眉頭一皺,便要上前去分開謝淮安與阿蘅,卻聽見謝淮安說:“溫世叔,你且讓我與阿蘅說幾句話,這話極其重要,甚至攸關生死,輕易不能讓他人聽去?!?
少年的眼中仿佛藏著一團火,仿佛誓要燃盡世間陰暗。
不過溫鈺可沒有看出那么多的東西,他只知道這人賴在阿蘅身邊的模樣,特別的令人氣憤,讓他非常的想要將人給趕走。
然而他還沒有動手,就被阿蘅給攔住了。
小姑娘拉著他的衣袖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四叔,我可以先聽聽他要說些什么嗎?”
若是放在戰場上,這得叫臨陣倒戈。
溫鈺嘆著氣,奈何倒戈的人是他們家的小姑娘,他還能怎么辦呢?
自然是聽之任之!
謝淮安將阿蘅推進旁邊的空房間,把手里的帕子遞給她之后,又轉身去廚房端了一碗新的姜湯,這才在溫鈺的怒視中關上了房門。
阿蘅接過他手中的姜湯,她一向是不喜歡姜湯的味道,瞧著姜湯還熱得很,便準備再等它涼一些后,再一口灌下。在此之前,她先看向了謝淮安,疑惑的問道:“有什么事情,需要這么小心的說嗎?”
謝淮安卻覺得眼下還不算小心,他湊到阿蘅的耳邊,輕聲說道:“我準備將那座山里有金礦的事情報與朝廷,到時候肯定會有人來找你詢問,你就只說你半路暈了過去,不管是撿到金子,還是遇到那二人的事情,你都要推說自己毫不知情!”
“可是為什么呀!明明我什么都知道呀?”謝淮安營造的氣氛太好,阿蘅也不由自主的學著他的模樣,小小聲的追問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