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當他開始關心起自己身邊的情況后,就發現段瑜之和他之間大概是存在某種虐緣的。
他們確實不在同一個班級,但兩人暫住的小院是相比鄰的。
書院里的其他學子,即便是同住在一個小院的人,前往學堂的時間都并不是一致的。
偏偏謝淮安每次不管是出門,還是回小院,總是能和段瑜之碰面。
若是可以的話,他倒是想要繞路走回去的。
可天性使然,謝淮安要是真的繞路了,肯定是要再花百倍的精力才能找到回去的路。
不過是和不喜之人同走一段路,又不是要和對方抵足而眠,再者說,他又沒有做錯事情,根本就不需要做賊心虛般的繞路而行。
于是,男子學堂那邊的人時常能看見他們二人并肩而行的情形。
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多要好呢!
然而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彼此之間的關系到底有多差勁。
知情人最多還能再加上一個阿蘅。
謝淮安在門口站了好半天,也就是閉目養神的阿蘅不曾注意到他,院中的侍女早就看到他的身影,只是沒有言語罷了。
他左思右想之下,往前院走去。
差點忘記前兩天回家時,被謝夫人打趣的話了。
他現在確實對阿蘅很有好感,但好感與想要娶親并不是一回事。
阿蘅于他而言,更像是生死相交的好兄弟。
好兄弟之間怎么能談及嫁娶的事情呢!
而且他們現在的年紀都還太小,并不應該過早的談及婚姻嫁娶的事情。
謝淮安一邊走,一邊想著將來要是喜歡上阿蘅,他該做些什么。
半點沒發現自己考慮的太早。
阿蘅腳尖落地,緩緩地睜開眼。
一閉上眼睛,她就忍不住那顆困倦的心。
好不容易從舒適鄉中掙脫出來,天邊的白云都已經被風吹散,算不上熱烈的陽光都已經曬干了小水坑。
她看向身旁的侍女“方才有人來找我嗎?”
閉目養神之時,阿蘅似乎感覺到一道奇怪的視線。
可等她睜開眼后,小院之中也沒有旁的人。
這可就奇了怪了!
侍女想起剛才謝淮安在門口徘徊不去的模樣,幾番思量之下,很是肯定的說“沒有呢!姑娘現在準備回宴上了嗎?”
總不能告訴人家姑娘,她們家的少爺是個連招呼都不敢打的人吧。
若是如此,還不如假裝少爺從來都沒有來過呢!
抓周宴過去后,天氣越來越炎熱。
尤其是正午時分,炙熱的太陽懸掛在空中,哪怕是坐在馬車里,也抵擋不住無處不在的熱度。
阿蘅向來是嬌生慣養,每到夏季總會隨溫三夫人外出避暑。
然而今年溫三夫人有孕在身,去不得遠處,阿蘅又是需要在白馬書院讀書,本來便也抽不出身。
這一年一度的避暑之約便也沒再作數。
夏季炎熱,山中卻是比山外要涼快的多。
阿蘅一日里的大半時間,都是在書院之中度過的。
這一日,她如同往常一般窩在小院之中,手邊是溫桓特地托人送來的時令水果,就是擔心她苦夏,吃不下去飯菜糕點,多吃點水果也能讓她稍微墊墊肚子。
碟中的水果該去皮的去皮,該切塊的切塊,擺盤精致,看上去便十分美味。
阿蘅手捧著話本,偶爾會吃兩塊水果。
守在一旁的侍女見她愿意吃東西,不由得心頭一松。
要知道自入夏以來,阿蘅吃的東西就越來越少。
最近兩天中午,她連飯菜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