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——”
東面城門,喊殺震天。
曹文詔遠遠看著城門樓,表情晦暗不清道:“對方真的沒有別的手段了?他們是怎么敢將城門樓交給咱們的?真不怕咱們昨天就動手打進去?”
“以昨天敵人的炮位來看,我們?nèi)羰钦娴膸藲⑦M去,那就是陷入了對方的算計之中。”楊嘉謨回答道,“我們帶來的多是精銳馬步軍,若是殺進城內(nèi),于巷道之間,就必須直面敵人的炮樓和火銃。
對方鐵了心要跟咱們打巷戰(zhàn),咱們?nèi)羰窍葸M去,立刻就會大量傷亡。
稍有不慎,還可能因為增兵過多而被反殺。
所以,我們需要先把神火飛鴉送上去,然后與之對抗。”
“那神火飛鴉到哪里了?”
“還剩下十二里路,一個時辰之后必然到達。”
“好,那就命令城頭提前開始破窗,城門箭樓必須控制在咱們手中。等神火飛鴉送來,背后有了射擊孔,定叫城下的家伙,死無葬身之地!”
“是!”
楊嘉謨領(lǐng)命去后方催促行動。
當(dāng)然,他們動靜這么大,也引起了哨探的注意。
半個小時之后,一批快馬從北甕城進來,將消息送到了城內(nèi):“報——曹軍從后方運來了不少車架,咱們的兄弟湊近發(fā)現(xiàn)很重的硫磺味,大概率是火器。”
“一車車的火器?”光永康挑眉,“吶,就是這么湊巧的事情,看來明廷這邊還有不少將軍的。他們也知道對付你們,得用神火飛鴉這類的火器。城頭不能留了,連續(xù)挖了兩天,也佯攻了兩天,差不多可以炸了。”
拓先齡聞言頷首,對此并沒有反對。
既然已經(jīng)決定好了的事情,那他就不會想投奔明朝,更重要的是,河曲縣背后,就是新順國。
誰也不知道新順國會不會就讓兵馬突然殺來。
于是,拓先齡命人輪流強攻城門樓,城上果然有所反應(yīng),立刻回防,并且后方還增加了不少人 。
當(dāng)然,城頭打的火熱,城墻根也一樣開挖和爆破得火熱。
用規(guī)模當(dāng)量小一點的炸藥,快速在城門根撕開一些小洞,接著灌入水,用水龍車不斷地灌注水,只用了昨天一晚上的襲擾,城墻根基本上被打開了一百二十幾個深度達到一米的洞。
接下來就是佯攻,拖延時間和敵人的關(guān)注位置,進而抓緊裝填。
當(dāng)然城頭也出現(xiàn)了更多拓先齡一直留置不用的精銳,做出一副要把曹文詔軍隊趕下城頭的錯覺。
曹文詔軍立刻回應(yīng),再一次增兵。
接著拓先齡命令另外兩翼的城頭增兵,做出一絕生死的態(tài)勢。
直到臨近晌午,拓先齡的兵馬這才后撤。
趁著晌午的功夫,曹文詔命令家丁曹宿帶著神火飛鴉等火藥上箭樓,并且在箭樓另一面破窗,徹底將拓先齡的軍隊置于眼皮子底下。
下邊多少布防,什么配置,全都一清二楚。
“速速記錄下來,然后送給總兵。”曹宿下令。
很快拿到了資料的曹文詔,也不由得凝重了表情。
賀贊也在其中,他看著解釋道:“這種炮陣,在新順國叫做壘斷陣。號稱用泥土、麻袋裝填沙子等方式,快速依托山勢、河流、谷地,人為營造出地利。
雖然我們有弓箭,但新順國的銃炮之利,遠勝朝廷。
光是射程,他們的步兵銃,射程能達到八十步穿甲、騎兵銃更是能六十步一擊必殺。
還有炮,他們的虎蹲炮重量與我們常用的跑差不多大,但他們卻修改了彈藥包,能夠用最小的炸藥包,打出將近六十步的還有殺傷力的效果。
我父在寧夏的時候,就被他們誆騙出城追殺,在金積堡附近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