轍上,黃宗羲頓再來摸了摸車轍,上邊是一層砂石混凝土,里頭還有竹子框架的痕跡,應該是預制,然后搬來這里直接拼接。
車輪下去,正好卡在沙土之間,形成一條耐壓、降摩的高速路。
“真快。”周鑣看著前后馬車的行動速度,“新順國什么都要求標準化,就連馬車的軸距都是如此。不過就是限重比較多。
但能在這么短時間內,快速組建一條南北走向的驛道,就足以說明新順國的果斷。
咱們的馬車是新順國的量產貨,都能帶著物資跑得這么快。
還真是馬匹多帶來的底氣。
尋常一輛馬車一個時辰能跑五十里,那都謝天謝地了,而咱們卻能以八十里的速度快跑。”
“這也是路上的驛站給咱們換馬導致的。”聞言,黃宗羲拿著手中的馬票。
新順國這邊的驛站,從一開始修筑就是轉運軍事物資的。
所以,黃宗羲他們只要拿著軍事轉運的名頭,就能在本地便宜的換馬。
交割手續也很簡單,馬票給他,老馬自己帶走,剩下的全是精壯的駑馬。
這些駑馬都有標號,等之后返回的時候,還是走這一條驛站,一個月內往返,可以用馬票兌換回滯留于此的馬匹。
滯留駑馬的一切花銷,都算朝廷的。
畢竟要人協助轉運,不可能真的什么福利都不給。
當然,一個月后若是沒有來折兌,那就意味著這些駑馬會被打上新的標號,然后投入新的轉運工作中。
相當于一兌一。
“說到底還是咱們賺了,畢竟那些駑馬的品質,可不如這些驛道使用的退役軍馬。”
周鑣邊上一個武夫說,“是真的大氣。明朝那邊的馬匹,軍馬都能因為被克扣糧草而活生生餓死,這樣的朝廷真的不可能是新順國的對手。”
周鑣沒說話,倒是黃宗羲好奇問道:“周穗兄是從北方下來的?”
“是。逃軍出身。”周穗沒有隱瞞什么,“天啟元年的時候,在軍中充任斥候。結果分到了一匹快要被餓死的戰馬。仔細詢問才知道,大明太仆寺的戰馬,雖然都是精銳,但絕大部分戰馬的草料都被倒賣了。
以至于這些戰馬,甚至不如尋常駑馬。
跟新順國這樣,將駑馬當消耗品使用的勢力比起來,大明的戰馬可以說是真的廢。
甚至連這樣拉貨的駑馬都不如。”
黃宗羲嘆息道:“如新順王所言,這是根源性問題,是明朝監督制度的問題,不改變制度和既得利益者,這大明遲早要完。”
三日之后,換馬換車一輪之后,終于抵達了營牛府。
穿越明末:我從陜西鬧革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