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,隨他而去了!”
“死……死了?全都死了?”
謝玉渾身發冷,急道:“陛下不是饒過他了么?賀大人怎么還會尋了短見?”
謝敏嘆了口氣道:“賀大人的性子最是耿直,陛下若是嚴懲他也就罷了,偏偏只是略施薄懲……想來他回府后,自知太過狂悖犯上,愧對圣顏,又兼愛妻新喪,心中悲痛,這才走上了絕路……”
謝玉還是感到難以理解:“就算如此,怎么賀府家丁仆役也如此想不開?”
若說賀亞晉耿直也就算了,十七名家丁下人一并吊死就有點說不過去了!
總不至于賀府滿門都如此鐵骨錚錚,忠孝仁義,毫不惜命吧?!
謝敏道:“我已派了衙門的人去堪查現場,待散了朝會便親自去看看!”
謝玉默然不語,賀亞晉雖然以下犯上,但他的出發點是好的,他說出了其他朝臣不敢說的話。
想到這樣一個忠臣就這么死了,他的心情便無比沉重。
“陛下駕到!”
金座金殿正沉浸在一片哀傷的氛圍中,皇帝終于姍姍來遲。
皇帝在龍椅上端坐,受了百官的跪拜大禮后,朗聲道:“眾卿今日可有要事啟奏?”
“陛下!”
刑部尚書郭追跪倒在金殿中央,悲聲道:“陛下,賀大人……賀大人他死了?”
皇帝怔了怔,隨即皺眉道:“胡說八道什么?朕不過罰他禁足半年,又不取他性命,怎么會死了?”
紀明倫出列道:“京營官兵巡邏時發現賀府有異,進門探查,發現賀大人和府中十七口全部上吊而亡。”
皇帝勃然大怒道:“是什么人干的?可有眉目?”
紀明倫猶豫了下,道:“府中并未有打斗的痕跡……昨日賀大人當廷冒犯天威,想必是回府后自覺罪無可恕,這才尋了短見……”
百官雖然痛惜賀亞晉之死,但對他的死因卻并沒有過多的懷疑。
一來賀亞晉的性子大家都清楚,二來要把賀府滿門十八口盡皆吊死,不留下一點痕跡,也不大可能!
皇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眼神落寞,良久之后才道:“著神京府和京營查明案情,若無疑異,便將賀亞晉厚葬吧!”
又道:“賀卿的治喪事宜便由戶部負責!”
百官伏首道:“陛下圣明!”
見皇帝如此寬宏大量,在賀亞晉說出“昏君”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后,還肯賜他死后哀榮,滿朝文武的心情都無比復雜!
他有時英明睿智,有時卻自私得令人發指,有時寬厚仁慈,有時卻偏要一意孤行!
這個皇帝越來越像一團迷霧,他們實在看不分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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