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幕正落在剛過來的徐情羅意眼中。
羅意暗道:“難怪人人都道顯圣公作風(fēng)放蕩,果然不是什么正經(jīng)人。”
唐庸已經(jīng)注意到了他們,見二人舉止親密,他眸子中閃過一絲黯淡之色。
他笑道:“羅將軍也在。”
羅意拱手道:“情兒搬家,我過來看看有什么能幫上忙的。”
兩人已經(jīng)走過來,徐情盈盈一禮道:“顯圣公光臨,情兒有失遠(yuǎn)迎,還請恕罪?!?
徐情自然是很美,但唐庸像是在她臉上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,令他黯然神傷。
他雖然極力克制不去盯著徐情的臉看,可他越克制,神色便更加顯得不自然。
羅意的臉色頓時就變了,下意識地往徐情身邊靠了靠,像是在宣示主權(quán)。
唐庸微微一笑道:“日前我兒染疾,徐大小姐送來了一張藥方,今日登門只是想來道個謝。”
徐情忙道:“區(qū)區(qū)小事,顯圣公何必掛在心上,何況并沒有幫上什么忙。”
覺察到羅意滿臉的忌憚,唐庸暗暗嘆了口氣。
他微笑道:“徐大小姐有心了。府上既有客氣,唐庸就不打擾了,先行告退?!?
說著就要往外走,結(jié)果一旁的徐阿咔急了:“不是說也來找我么,怎么沒和我說兩句話就要走?”
唐庸:“……”
他無奈道:“那你跟我一起回城主府吧,我那熬了雞湯?!?
徐阿咔眉開眼笑道:“好!”
唐庸和徐阿咔離開后,羅意猶豫了一下,終于道:“情兒……你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顯圣公對你的態(tài)度很奇怪……”
徐情當(dāng)然發(fā)現(xiàn)了,堂堂顯圣公,流火城之主,在她面前居然顯得有些手足無措,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擺。
還有,他對徐阿咔也是真的好,好得讓人嫉妒。
徐情瞪了羅意一眼,微嗔道:“大哥說什么呢,顯圣公那幾位嬌妻我是見過的,每一個都比情兒好看。何況顯圣公身為一城之主,明知你我有婚約在身,怎會有別的心思……”
羅意想了想,是這么個道理,但還是忍不住道:“你和顯圣公還是莫走得太近的比較好……”
徐情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小聲道:“大哥放心吧,情兒不是不知分寸的女人……”
……
此后七八日,徐情在徐阿咔的陪同下在城中游玩,有時甚至跑到了附近的鄉(xiāng)鎮(zhèn)。
而她的一舉一動也被人報告給了唐庸。
“徐大小姐晌午去了衙門聽謝大人判案?!?
“徐大小姐去了城郊難民營,與一名老者相談甚歡?!?
“徐大小姐一連兩日在城門附近閑逛,與城衛(wèi)交談?!?
“徐大小姐去了黃石村水庫工地,天黑才回城?!?
“徐大小姐偶遇黃凱將軍,黃將軍與徐小姐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。”
“徐大小姐巧遇胡夫人,兩人結(jié)伴出游?!?
……
深夜,徐情疲憊地躺在床上,身上僅系著一條肚兜。
彤兒正騎在她臀上給她推拿,時不時還在她臀上磨兩下。
過了許久,徐情忽然嘆了口氣道:“彤兒,流火城與龜巖城不同,流火城的人也與龜巖城的人不同。”
彤兒道:“小姐在龜巖城隱忍了四年才找到機(jī)會,可來流火城才半個月,也不要太過心急了。”
徐情輕笑道:“也是。可是我實(shí)在不想再等四年了,我真的好累了。”
彤兒捏著她的肩膀道:“其實(shí)小姐想要做的事并不難辦到,只是小姐選擇了最艱難的那條路子?!?
徐情淡淡道:“殺人自然不難??墒俏蚁矚g誅心,我喜歡看到他們生不如死的樣子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