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這不僅是一個離間計,二爺是真的愿意接受各方的投誠?”
如果說能夠兵不血刃統一北境大部分地區,那是再好不過了,但是林澄等人依舊有顧慮。
他道:“北境各大勢力魚龍混雜,招降容易,但是要管理起來卻并不簡單?!?
謝玉也道:“流火城的管理模式從古至今沒有先例,要想其他城池與流火城保持同一步調,的確不容易。”
唐庸道:“為什么其他城池也要跟流火城同樣的模式呢?”
眾人愣了愣,道:“因為我們的模式好。不僅百姓得以安居樂業,軍隊的戰力也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增長!”
唐庸笑道:“之所以在流火城設立這種制度,全因流火城的地理環境以及我們大肆收容難民的策略,其他城池沒有必要依樣畫葫蘆。
我想……愿意投誠的勢力,我們派些政委過去就行了,只要他們不犯原則性的問題,其他都是小事!”
“政委?!”
眾人面面相覷,這又是從唐庸口中說出的一個新詞語。
唐庸解釋道:“所謂政委,就是去教思想政治課的先生,確保投誠勢力在思想上與我們保持一致。判斷是否真心投誠的標準,就看他們愿不愿意配合政委的工作?!?
思想政治這個詞語他們已經不陌生了,整個流火城,無論民間還是軍中,都有定期組織的思想政治課。
而且他們驚奇地發現,思想的轉變對軍隊戰力有著巨大的提升。
林澄等人都笑道:“二爺方方面面都已考慮到,那是再好不過了?!?
此時,隨從已取來了錦盒,唐庸示意他交給林澄。
林澄打開錦盒,取出一封信,內容和唐庸所說的大概相同。
錦盒內有七八封信,他翻了翻,疑惑道:“二爺沒有給龍文添寫信?”
除了流火城,白云城龍文添的實力在北境首屈一指,二爺怎么會獨獨漏了他?
唐庸道:“論實力,白云城在諸城之首,若是他們順利結盟,龍文添也必將成為盟軍的主心骨,我獨獨漏了他,自然是將他設為了其他勢力的假想敵。
就算其他勢力還想著結盟,龍文添卻未必信得過他們了。龍文添不肯加入,其他勢力的結盟還有什么意義嗎?”
經唐庸一番細致入微的剖析,眾人皆是眉開眼笑。
他們一直擔心其他人要合伙來犯流火城,卻忽略了流火城才是眾多勢力投靠的首選。
林澄笑道:“我這就安排人把信送出去,而且是大張旗鼓地送!”
謝玉想了想,道:“二爺的計策雖然好,但是我們若不亮一下拳頭,難免還是要有人徘徊觀望?!?
唐庸點頭道:“是這么個道理,打得一拳開,省得百拳來。這樣吧……”
他看向扶青云道:“你有言在先,龜巖城只是暫借給周大炮的,長秀城的信就由你派人去送,順便讓他把龜巖城還了!”
扶青云摩拳擦掌道:“如果他不肯還,我們就派兵去取,是這個意思吧?”
唐庸微笑道:“是這個意思?!?
眾人一陣哄堂大笑,笑完后,林澄慨嘆道:“原本以為二爺只會領兵打仗,可自從入主流火城后,搞出了餐票布票,思想政治課,百姓公社這些聞所未聞的東西,不僅收容了近三十萬難民,還將流火城治理得井井有條!二爺可否告訴我們,你這些點子都是從哪里學來的?”
眾人也都好奇地看向唐庸,說他只會領兵打仗未免有失偏頗,畢竟他對火器的見解也是舉世無雙。
而他治理流火城的一系列手段,更是令人匪夷所思。
他今年才不到二十五歲,當年北抗匈奴前,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國公府棄子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