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內,唐庸換上了一身破衣爛衫,手里拄著一支竹杖,佝僂著身子,已打扮成了一個落魄老叟。
而蕭玉霜也扮成了一個精神小伙,臉上黑乎乎地涂成一片,手里也捏著一根竹杖,分量還不輕。
曦兒好奇道:“相公,你拿拐杖就行了,為什么給霜兒也拿一根?”
唐庸笑道:“這可不是普通的竹杖?!?
兩根竹杖看起來沒什么不同,幾女好奇道:“有什么特別的?”
唐庸從霜兒接過竹杖,握住把手輕輕一擰,隨之竟從竹杖中抽出一柄薄窄的長劍。
那長劍寒芒閃閃,光華照人,只一看就是不知不是尋常之物。
唐庸的火器工廠對各種鋼材鉆研頗深,鑄劍之道也是登峰造極。
這手杖劍本是他的游戲之作,今日用來給蕭玉霜防身卻是再好不過!
幾女都驚奇不已,不料這普普通通的竹杖居然內有乾坤。
而蕭玉霜劍術有成,見這巧奪天工的寶劍,美目頓時熠熠生輝,難掩內心激動。
她迫不及待地從唐庸手中接過寶劍,道:“我試試!”
她左顧右盼,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桌面的一只茶杯上。
只見她出手如電,劍光在桌面一閃而過,那茶杯卻紋絲不動。
曦兒疑惑道:“怎么了?什么也沒有啊!”
嬋兒幾女也大惑不解,這蕭女俠的劍法也不過如此嘛。
唐庸的神色卻頗為凝重,他提起手中竹杖對著茶杯輕輕一撥,那茶杯卻“?!钡囊宦暎瑥恼辛褳閮砂辍?
切口光潔如鏡,宛若天成,可見寶劍之鋒銳,蕭玉霜劍法之精妙!
見到這一幕,幾女皆是震驚不已,不知不覺間,霜兒的秘術竟有如此高的造詣!
蕭玉霜得意道:“你們可以放心了,這次北上,我不僅不會成為相公的累贅,說不定還能幫上忙呢!”
唐庸將竹杖還給蕭玉霜,霜兒瀟灑地收劍入鞘。
依依話別后,唐庸和蕭玉霜恢復原本面目,乘上馬車離開流火城,直奔彩星城。
彩星城是唐庸勢力范圍最靠北的城市,出了彩星城,也往東北方向百里,就到了李威的地界。
蕭玉霜難得與唐庸單獨出行,又想著這趟北境之行不知要有多少新奇好玩的經歷,顯得格外興奮,一路上喋喋不休。
好半天后,她伏在唐庸懷里,蹭啊蹭的,問道:“相公,為什么你要扮成老頭子,又將我扮成年輕男子?我們扮成夫妻不好么?”
她想了想,又道:“我們本就是夫妻?。 ?
唐庸嘿嘿笑道:“我扮成老頭子,你扮成年輕男子,你說我們像什么?”
蕭玉霜好奇道:“像什么?”
唐庸在她背上摸摸索索,笑道:“難道不像父子么?”
蕭玉霜睜大了眼睛道:“相公讓霜兒扮你兒子?”
唐庸道:“這不挺好的么?快叫聲爸爸來聽聽!”
霜兒嬌軀微微一顫,臉也紅得不像話,這個男人太壞了,總是喜歡在那個的時候讓姐妹們說一些羞人的話。
叫爸爸也不是第一回了,可那都是閨房私話,到了外面哪還喊得出口嘛!
一想到以后在大庭廣眾之下要喊他爸爸,她便心跳得厲害,呼吸也滾燙滾燙的。
“啪!快叫!”
見霜兒出神,唐庸毫不客氣地在她臂上重重拍了一記。
“??!爸爸!”
霜兒難得可以獨占相公,又被他撩撥得芳心蕩漾,也顧不得前面還有趕車的,直接摟住唐庸的脖子,將唇送了上去。
……
有了城主府的腰牌,馬車一路暢通無阻,三日后正午到達了彩星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