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玉霜下了擂臺,拉了唐庸便走。
眾人目送著他們靠近城主府大門,這時眾人身后卻又響起一個急切的聲音道:“龍先生!龍公子!請留步!”
這人說的雖然是華族語言,腔調卻十分古怪,不用說,自是庫爾族的人了。
庫爾人深受城主府優待,在城中橫行霸道,無人敢惹。
因此聲音響起的那一刻,人群中便自動分出了一條道。
唐庸和蕭玉霜一齊回頭,正見泰安領著一名隨從穿過人群而出,滿臉的焦慮之色。
郝客卿見到泰安,微微一愣,也顧不上唐庸二人,趕緊迎了上去。
泰安腳步極快,片刻間已走到近前。
郝客卿對著泰安拱了拱手,微笑道:“原來是泰安尊者,今日怎么有空到城主府來了?”
泰安先是看了唐庸父子一眼,然后道:“郝大人好,泰安此來并非求見城主,而是來找龍先生和龍公子!”
郝客卿愣道:“莫非泰安尊者認得龍公子?”
泰安道:“當然!我們本是知交好友!”
但泰安明顯不想與郝客卿多說,直接越過了他,奔到唐庸面前,心急如焚道:“唐先生,阿爾伯茲快不行了!求您快去救救他!”
唐庸臉色一變,失聲道:“怎么回事?!我出門前才看過他的傷勢,并沒異常,怎么會忽然不行了呢?”
泰安欲哭無淚道:“半個時辰前,有賊人闖進客棧,打斷了他的四肢,又割了他的手筋腳筋,就剩一口氣了!”
什么?!
旁人聽到這話,腳底都泛起一股寒氣!
筋骨皆斷,豈非余生都要變成廢人了?
到底是多大的仇,多大的怨,居然下此狠手!
只聽泰安一說,唐庸便知道阿爾伯茲傷得極重,他道:“走!回去看看!”
說罷領著蕭玉霜頭也不回地向人群中走去。
這段時間,他們和阿爾伯茲相處得還算融洽,如今他命在旦夕,自然不能坐視不理。
身后的郝客卿頓時就急了,大聲道:“龍公子,城主還等著見您呢?!”
唐庸回頭道:“請回稟城主,容我們先救了人再來向城主請罪!”
“這……”
那可是城主啊,城主他脾氣再好你們也不能放他鴿子啊!
可他說什么都已經遲了,人群外賣停著幾匹馬,四人跳上馬背,馬鞭一揮,便向客棧疾馳而去。
“好吧……”
先前那客卿回到擂臺中央,深吸了口氣道:“打擂繼續,還有哪位壯士要上臺?”
人群重新聚集在擂臺周圍,他們見龍傲天離開,心里倒也松了口氣。
不多時,唐庸幾人已趕到了客棧,直奔阿爾伯茲的客房。
唐庸邊走邊道:“什么人下的手?你們可有頭緒?”
泰安沉默了片刻,然后道:“不管是誰下的毒手,我們遲早要為阿爾伯茲報仇!”
說話間,幾人已進了客房,床上那紅艷艷的一片直接刺痛了眾人的眼睛,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唐庸幾步奔到床邊,阿爾伯茲雙目緊閉,面色慘白,已是氣若游絲。
身下的床鋪已被鮮血染透,不斷有血液滴滴答答滲透床鋪落在地板。
這情景已容不得唐庸多說一句話,先是點遍阿爾伯茲周身大穴,為他止血,隨之立刻以內力為他護住心脈。
泰安顫聲道:“怎么樣?阿爾伯茲,他還有救嗎?”
唐庸臉色無比凝重,他道:“救是能救下來,不過……”
泰安急道:“不過什么?”
唐庸嘆了口氣道:“四肢之疾倒無礙,只是他的頭腦受創嚴重,即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