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月城街頭,唐庸與胡大莽等將領追憶起當年在此處與匈奴人的血戰,皆有恍如隔世之感。
正是追月城一戰,那一千敢死隊開始死心踏地的追隨庸二爺。
現在大多數敢死隊員已是黎民軍中的高級將領了,他們的兄弟情誼也一直在延續。
在追月城休整了三日后,大軍繼續南下,于天道四年八月初三趕到了二郎峽谷口。
唐庸下令軍隊駐扎谷外十里,停止行進。
二郎峽兩側山峰尖如刀刃,本來無法埋伏大批士兵。
可當年唐庸火燒二郎峽,給后來的將領提供了火油火藥設伏的新思路,唐庸也怕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
白云城就在數十里開外,他們忌憚埋伏不敢輕舉妄動,軍中將領都急得腦袋冒煙。
謝玉、胡大莽找到唐庸道:“就這么一直等下嗎?不如我們另組一只敢死隊,一寸一寸的挖過去,要是真有火藥,我們自己先點了它!”
唐庸微笑道:“我也正是這個想法,敢死隊的人我已經找好,過幾天就到了。”
謝玉奇道:“軍中二十多萬人還不夠么,二爺去哪里找的敢死隊?”
胡大莽也道:“只要二爺一聲令下,有的是弟兄愿意去探路!”
唐庸瞧著他們,神神秘秘地笑道:“這么要緊的事,當然要找有經驗的人去做。”
胡大莽心頭一緊,有經驗的?
不就是當初他們在二郎峽鋪設火藥的那班兄弟?
謝玉急道:“二爺,此事不妥,倒不是說兄弟們貪生怕死。只是他們如今人人身負重任,讓他們去冒這個險,實在不合適!”
唐庸:“……”
唐庸沒好氣道:“你們當我瘋了嗎?讓他們去?!”
謝玉不解道:“除了他們,誰還有經驗?”
唐庸道:“你們忘了?曾古靜和霜兒在流火城外俘虜了上萬名匈奴人!”
謝玉和胡大莽眼前一亮,喜道:“讓匈奴狗去干這事再合適不過了!”
胡大莽皺眉道:“二爺說他們有經驗,又是怎么個道理?”
唐庸白了他一眼,道:“當年匈奴人在二郎峽被我們連炸三回,這還不算有經驗?”
……
哦,原來是被炸出經驗來了……
……
然后營帳內傳出了三人無比狂野的笑聲,笑得營外眾將心曠神怡,似乎勝利已在眼前。
胡大莽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,捧著肚子道:“可惜小爵爺不在,不能聽到二爺的妙論!”
碧沙、靈珠幾城既然已經攻下了,自然需要有人打理,林澄的再合適不過的人選。
至于打仗這種事情,就交給他們來做吧。
“不過……”唐庸看了謝胡一眼,繼續道,“如果龍文添只會依樣畫葫蘆,那就太無趣了。”
謝玉不解道:“二爺這話什么意思?”
唐庸指著二郎峽的地形圖道:“如是守城的是我,除了在二郎峽鋪設伏外,兩側的山峰我也要埋藏火藥!”
聽到這話,謝玉和胡大莽的臉色都無比凝重。
假設他們自認為二郎峽的埋伏已經排除,黎民軍走到半道,兩側山崖忽然發生爆炸,二郎峽就是這二十萬人馬的天然墳墓!
不說整個二郎峽炸毀,就算這二十萬人馬只是被截斷,也給了龍文添逐個擊破的可能。
胡大莽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道:“如果不是二爺想得周到,我們黎民軍怕是要大難臨頭了。”
顯圣公在二郎峽三燒糧草名動天下,萬一最終又在二郎峽折戟沉沙,那可要成為一樁千古憾事了!
謝玉也是臉色發白,吞了吞口水道:“當年二爺若是直接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