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滿月已經(jīng)有了些時日,圓圓的臉蛋紅撲撲的,看見誰都嘻嘻的笑一笑,甚是可愛。
辛氏快步走近前廳,蘇夫人已經(jīng)等了片刻了,蘇夫人一同帶來的還有當初林府向蘇府下的聘。
辛氏看見滿地的裝著聘禮的紅木箱子,腳下一頓。
“妹妹,前幾日府中的滿月酒,我因為身體有恙沒來參加,甚是抱歉,還請妹妹不要怪罪才是。”蘇夫人說這話時透著幾絲的精明,竟看不出有一絲的身體有恙。
當初她是真真的相中了林書弦,少年意氣風(fēng)發(fā)、策馬揚鞭是何其的任人見了都會心潮澎湃。可誰知命運弄人,林書弦十四歲時同舅舅一同在邊境平定倭寇時不慎墜馬,從此以后竟再也站不起來了,成了一個廢人。
本來性情明朗的少年因為雙腿殘廢變得不能自理、脾氣古怪、性格狂躁。
這事拖了兩年,林府她是從未看在眼里的,如今侯府被抄,蘇夫人心中再也沒了顧忌。
“姐姐,你我兩家一向親厚,我怎會怪你。”辛氏笑著回道。
蘇夫人神情一變,嚴肅了起來,她微微沉默后才悠悠說道:“妹妹,我是一向有什么說什么的,今日特來將聘禮送還,日后你我兩家親事作罷。”
繼續(xù)閱讀
辛氏本來強裝的微笑瞬間垮了下來。
“這門親事本來早就該退的,我是顧及到你我兩家的情分才拖到了今日。書弦自從那次意外后便活得人不人鬼不鬼,怎配得上我的女兒,馨兒可是我蘇府的嫡女,我怎能讓她嫁給一個廢人。”蘇夫人說著瞥了一眼身邊的辛氏,辛氏此刻已經(jīng)沒有了侯府做靠山,蘇夫人說話更是毫無顧忌。
“你!”辛氏頓時心口劇痛。
她的書弦是那樣的優(yōu)秀,是京城中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俊朗少年,耀眼的如同天上的日月。書弦性格是何其開朗樂觀,都是因為那場戰(zhàn)爭,邊境又沒有醫(yī)術(shù)高超的大夫,即便是哥哥日夜兼程跑死了幾匹馬將書弦送回京城,書弦還是站不起來了。
無數(shù)個日日夜夜,辛氏每當想起這件事,心口便疼的無法呼吸。
“退親,我不同意!書弦是為國征戰(zhàn)腿才受了傷,理應(yīng)得到厚待,即便是告到御前,圣上也未必會同意退婚的。”辛氏咬著牙紅著臉據(jù)理力爭。
“你的兒子為國征戰(zhàn)成了廢人,為何要拖累我的女兒,你們林府做人喪不喪良心!”蘇夫人有些抑制不住情緒脫口而出。
“我女兒清清白白的蘇府大小姐,平白無故的與個廢人定過親,名聲已經(jīng)受損,我們蘇家看在兩家多年的情分上沒跟你們林府要補償,已經(jīng)是給足了你們面子,這婚你們退也得退,不退也得退!”
辛氏皺眉咬著牙,她的書弦,這輩子都毀了。
全家炮灰,靠聽我心聲逆天改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