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軒壓了壓心頭的怒火,他的額頭被辛氏說出了細細碎碎的汗珠:“若書,此事若是書童所為,也沒有證據(jù)證明就是他指使的,咱們還是別輕易下定論,冤枉了一個好孩子。”
林清軒見辛氏因林書弦與林溪桐被火燒的事件暴怒難忍,也不敢再與她多起爭執(zhí),匆匆離了府。
辛氏冷眼看著他離開,咬牙切齒的說:“這些年我的真心竟錯付給了一個什么畜生!虎毒不食子,他竟連畜生都不如!”
(呵呵!渣爹又要動用他的關系網(wǎng)替林澤藩開脫了!刑部侍郎與他關系密切,私交甚好,看來渣爹要找他幫忙了!)
刑部侍郎?不是當年靠侯府的關系為他引薦的嗎?
辛氏的手氣的直抖。
幸好,幸好她有溪桐。
辛氏一整個下午都在房中陪著溪桐,小溪桐玩的正在興頭上,便聽見綠衣急匆匆的腳步聲,推門而入。
“夫人!奴婢打探到林澤藩的書童一力承擔下所有的罪責,那林澤藩…聽說有人做保,那背后的勢力很大,就連衙門的人也不敢動他。”綠衣氣的紅了眼。
“夫人!我們要不要回勇毅侯府請大少爺出面幫忙!”綠衣自小便跟著辛氏,見不得辛氏受委屈。
辛氏搖搖頭,將頭湊到綠衣的耳邊:“你聽好…”
辛氏在綠衣耳邊說了一陣,綠衣的眼睛越來越亮,最后竟捂嘴笑出了聲。
“夫人!您可真厲害!”綠衣聽完腳步歡快的出了房間。
傍晚。
金陵城的夜空中傳來一陣凄厲的慘叫。
“什么聲音,叫的如此凄慘,發(fā)生了什么事,綠衣,你去看看。”辛氏被這聲音嚇了一跳,忙喝了口茶壓壓驚。
林欣媛不悅的看了眼辛氏:“還是林府的主母呢!這點小事就讓你如此心驚?林府就是這么教你規(guī)矩的?”
林欣媛話音剛落。
綠衣腳步匆匆的跑回來:“打起來了!打起來了!夫人,外面打起來了!”
“煙雨巷正在捉奸呢!百姓們說有當官的在外養(yǎng)外室被原配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,現(xiàn)在打的可激烈了!”
“聽說那外室野狐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澤藩進士的母親,林澤藩進士的臉剛剛都被扇腫了,聽說還有個一歲多的小女孩,那孩子…哎!”
咣當!
林欣媛的飯碗掉在了飯桌上。
林清軒的臉色也變得煞白。
“你…你說是誰被打了?”林清軒手指微抖,說話嘴唇也打著哆嗦。
他內(nèi)心已經(jīng)急的快爆炸了,辛氏在跟前,面上還要強裝鎮(zhèn)定。
“煙雨巷里的一個婦人,不對,百姓如今都叫她野狐貍!”
“說是刑部侍郎養(yǎng)的外室,生了一兒一女,女兒才一歲多,說話卻很伶俐,指著正室夫人的鼻子罵賤人。”
“氣的刑部侍郎的夫人一巴掌把她扇到角落里。”
林欣媛聽了頭一暈。
抓著林清軒的胳膊說:“去看看吧……去看看吧……”
林澤藩可是她們林氏家族的希望,是未來的狀元郎,更是她們姐弟三人的心頭肉。
“二姐,這等骯臟事清軒一個男人家去看它干嘛?再者說,您可是我們林府的姑奶奶,怎么能為這種事臟了眼睛?”辛氏好意相勸,林清軒微微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。
“那外室野狐貍做出如此不要臉的骯臟事,被打死也是活該,別臟了二姐您的眼睛。”
林欣媛被辛氏說的血都沖上了頭頂,她暈暈乎乎的推開辛氏:“走開!我要去看看!”
辛氏被推到了一邊,眼中卻都是笑意。
(帶我也去看看!我也要去!我也要去!若是不帶我去,我就要撒潑打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