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哪里知道林清軒此刻正研究著怎么將辛氏踹出門去,這潑天的富貴怎么也輪不到他!
此刻辛氏微微抬起低下的頭,瞟了一眼小溪桐跪著的位置,天啊!溪桐呢?!
“娘親!”小溪桐拽拽辛氏的衣袖,齜著小牙,一臉可愛的笑。
辛氏總算松了一口氣:“溪桐不要亂跑,祭祀是很神圣的,容不得玩笑!”
去年祭祀有官員失儀,陛下當場將他杖責,革了官職,家族之人永不錄用,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。
小溪桐眨巴眨巴小眼睛,怎么會呢?皇帝伯伯和太子哥哥是多和善的人呀!
“嘴巴和小牙怎么黑了?”辛氏掏出手帕給溪桐擦擦嘴巴,不知這小家伙又偷吃了什么!
小溪桐笑嘻嘻的,紅薯烤糊了,嘴巴都吃黑了。
辛氏沒再說什么,她知道這小家伙的小兜里經常帶著吃的。
剛剛的清雪變成了大片大片的雪花,飄落了下來,小溪桐不禁打了個噴嚏。
太子身子一僵,加快了念祭文的節奏,沒一會,祭祀大典便結束了。
辛氏嘴里嘀咕,心里納悶:“今年怎的這么快,往年祭祀大典要將近一天才結束呢。”
辛氏揉揉餓壞了的肚子,也不知道是誰在祭祀大典上帶了烤紅薯來,真是膽大包天,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皇帝砍的,饞的辛氏口水直流。
祭祀之后便是宮宴。
宮廷內歡笑聲、絲竹聲不絕于耳。
大家都在討論林澤藩那首出塞。
“那位林公子當真是天才,小小年紀便能做出這種絕句。”
林清軒見有人稱贊林澤藩,微微揚起了脖頸。
“說起來咱們金陵城上一位如此風光的少年是林大人的次子吧?小小年紀便封了少年將軍,鄰國倭寇見了林小將軍哪一個不是聞風喪膽,落荒而逃。”
“可惜啊,可惜啊,如今卻是殘廢之身,恐怕再難騎馬射箭,領兵塞外了。”
林清軒剛剛的自豪一瞬間被打擊的灰飛煙滅,自尊仿佛被人踏在了腳下。
“聽說如今林小將軍自理都難,連屎尿都要下人伺候,當真是可惜了。”說這話那人微微嘆了口氣。
林清軒聽了卻是額頭青筋暴起,但他也只能跟著嘆口氣:“這是小兒書弦的命。”
“對了,太子殿下已經七歲,聽說陛下正在為太子殿下尋找太子少師,倘若那林澤藩能中狀元,那太子少師之位豈不是非他莫屬?”官員們都面面相覷。
太子少師,倘若有朝一日太子即位,那豈不就是未來的太師大人。
“不過據說那林澤藩是外室子,身份卑微,哪怕中上了狀元,恐怕做太子少師身份也是不配的。”那人嘆了口氣。
一旁的林清軒默默的聽著,暗暗的下著某種決心。
林清軒的官位低,只配坐在宮宴的門口位置。
而辛氏與皇后娘娘素來交好,反倒坐在了女眷的上位。
皇后娘娘親昵的抱著小溪桐:“還要謝謝你救了太后娘娘和皇宮里的諸位貴人,太后娘娘尚在病中,但感念你的救命之恩,特意命我帶來這件禮物送給你。”
小溪桐眉頭一皺,哎!
可千萬別是玉佩之類的!
小溪桐剛在心里念叨完,皇后娘娘果真在袖口的口袋里翻了一塊翠綠色的玉佩拿給她。
(啊啊啊啊啊!)
(皇室全家都什么毛病啊!怎么動不動的就送玉佩!)
(皇后娘娘送玉佩,皇上伯伯送玉佩,太子哥哥送玉佩,這回就連太后娘娘也送了一塊玉佩!我哪里有地方掛這些玉佩呀!)
(不如送我點零食,送點錢也行啊!讓三哥帶我去街上買零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