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氏罰小溪桐三天不許出門玩,正好在家好好收收心,辛府特意請了一個擅長做嬰兒輔食的廚子,紫衣含笑說:“夫人就是舍不得懲罰小小姐。”
辛氏神色黯然:“溪桐是看不慣我受了委屈,要為我出氣罷了。”
“她出生就差點(diǎn)被父親害死,從小沒得到過父親的一點(diǎn)疼愛,兩個姑母更是視她為無物,林清軒連族譜都不肯讓她上,我怎么忍心責(zé)怪她。”
辛氏每每看到小溪桐獨(dú)自在院子里玩耍,心中都是有愧的,別的小孩子這般大的年紀(jì),應(yīng)該都是被父親舉在肩膀的的吧。
“雖然喜歡溪桐的人很多,但是父親這個角色是不一樣的吧!”辛氏嘆了一口氣說。
“其實(shí),我很感謝陛下,認(rèn)了溪桐做義女,起碼可以彌補(bǔ)一些父親的存在。”
對溪桐來說,打小父親這個角色的缺失,怕對成長不利,辛氏更怕別的小孩子嘲笑溪桐沒有父親。
好在,如今溪桐的身份是公主,更不敢有人嘲笑她。
“夫人,明日天氣極好,不如我們出去走走?”紫衣見辛氏這幾天心神不寧,恐怕是為了過幾日放榜的事憂心。
辛氏眼睛微亮:“好,不如去廟里拜拜,書弦的親事還沒有個著落。”
林書弦的親事一直是辛氏心中的一根刺,當(dāng)初蘇家當(dāng)眾退了書弦的婚,折辱書弦,辛氏到現(xiàn)在心里還存著一口氣。
第二日溪桐便隨著辛氏一同去了廟里。
小溪桐手里還捏著糕點(diǎn),小嘴巴里塞的鼓鼓的,臉上沾滿了糕點(diǎn)的碎渣。
“咱們今天要去寺廟里拜拜,你二哥呀,還沒有媳婦呢!”辛氏拿出手帕,輕輕的擦拭掉小溪桐嘴上的糕點(diǎn)渣。
辛氏拉著溪桐來到了月老的石像面前,這里的月老很靈,很多人都會來這里祈求。
辛氏剛剛跪在墊子上,便聽見身側(cè)一對頭發(fā)都白了的老夫妻虔誠的跪在月老跟前,嘀嘀咕咕的祈禱著:“信徒祈求月老保佑我兒早日遇見心上人,早日成婚,倒是信徒一定會給月老大人送來豐厚的謝禮。”
兩位老人互相攙扶著起身,顯得格外可憐。
辛氏不由得嘆氣:“哎,可憐天下父母心。”
辛氏雙手合十,還沒報(bào)上林書弦的生辰八字,突然,一陣微風(fēng)起,月老面前的姻緣簽隨著風(fēng)飄落,竟直直的朝著辛氏而來。
“我…我還沒報(bào)書弦的生辰八字呢?”辛氏心里有些犯嘀咕,也沒多想,只以為是月老顯靈了,面露喜色。
剛剛為兒子祈求姻緣的兩位老人羨慕不已:“夫人真是有福氣。”
辛氏高興的說:“也祝您早日得償所愿!”
辛氏瞧著兩位老人氣質(zhì)不凡,貴氣的很,想來也是金陵城中的顯貴人家,只是有些面生,想來之前并未有過交集。
辛氏是勇毅侯府的嫡女,自小受過良好的教育,是懂得禮節(jié),賢淑得體的。她同二位老人一起走到門口,刻意落后了半步:“老夫人您先行。”讓兩位老人先走。
兩位老人也是和氣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,走了出去。
林溪桐還在月老廟吃了一頓齋飯,雖然不如皇寺的齋飯那么豐盛,但是也算可口。
“溪桐,等等娘親帶你去山上看看,那里的景色很美,你肯定會喜歡。”辛氏笑嘻嘻的拉著小溪桐說。
幾人剛爬到半山腰,辛氏腳步微頓:“什么聲音?你們有聽到嗎?”
辛氏停了腳步,四下張望。
道路兩旁皆是草叢,野草叢生,什么也看不清。
紫衣也四處張望,側(cè)耳聽:“夫人,奴婢什么也沒聽到,只聽到了鳥叫。”
小溪桐指了指山下的深坑:“娘親,那坑里有人。”
辛氏神色緊張,吩咐身邊的暗衛(wèi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