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氏喜歡女孩,很看重蘇馨兒,與林書弦定親的那幾年,蘇馨兒是真真正正的風光過。
蘇馨兒此刻的后悔,不知如何表達。
而此刻的辛氏,也是諸多感慨。
“我沒想到,蘇馨兒竟會來門口追你,我原以為,她執(zhí)意與你退親,如今將日子過成了這般模樣,以她的性子,是一輩子都不會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了。”辛氏不由得嘆了口氣。
“你為國征戰(zhàn),英勇負傷,她怎能趁人之危與你退親,我當初也是有過埋怨的。”辛氏怎能不埋怨。
“后來我想通了,她一向是個傲嬌的小姑娘,愛面子愛到了極致,又被家里嬌慣壞了,大概是有些不懂事。”
“但我沒想到,她如今會這般模樣。”
辛氏有些感慨。
“書弦這些年受傷臥床,親事都被耽誤了,如今應該多相看相看,我們與蘇家沒有那個緣分。”辛氏低聲說。
“娘親,是蘇馨兒沒有那個福氣!”小溪桐笑嘻嘻的說。
“對!溪桐說的對,蘇馨兒沒福氣!”辛氏也笑著說。
書弦受傷的那幾年,就是辛氏的噩夢。
她不敢相信,英姿勃發(fā)的林書弦,真的癱瘓在床的了,無數(shù)個夜里,她哭著醒來,披頭散發(fā)的跑到林書弦的屋里,伸手摸到他的氣息才肯放下去睡。
她真的害怕,害怕書弦承受不住,就那么去了。
這些年,她的心里真的很苦。
幸好,后來她有了溪桐。
夜里,姚姝偷偷摸摸的回到了府里:“我母親睡了嗎?”她悄悄的問放哨的小丫鬟。
云真真的聲音從身后響起:“你一個小丫頭,天黑了還不回府,跑到哪里玩去了?”
“當年你暴打蘇馨兒和她母親的事,傳遍了整個金陵城,你還真是一戰(zhàn)成名啊!如今連個門當戶對的婚配人家都找不到,你能不能讓母親與你少操些心啊!”云真真此刻已經(jīng)眼圈發(fā)紅了。
云真真是宰相府的長子長媳,她育有一兒一女,長子已經(jīng)成婚了,如今小孫子也有了,就是這個女兒,讓她頭疼不已,至今連個婚配的人家都沒有。
姚姝討好的挽著云真真:“母親,女兒下次不會了,我以后一定在天黑前趕回府!我發(fā)誓!”
云真真嘆了口氣:“你呀!你看看別的姑娘,都柔弱的如扶風弱柳一般,你在看看你,像個什么樣子!”
姚姝看看自己,也沒有那么差勁吧?嬉笑著說:“娘,女兒不過是生命力頑強了些嘛!”
云真真被她氣的差點暈過去,指著她的鼻子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云真真冷冷的嘲笑她:“人家姑娘都會簪花,繡花,插花,這幾樣你哪樣會?”
姚姝笑嘻嘻的看著云真真,攥緊了拳頭:“娘親,我會辣手摧花!”
“啊!”
“娘親,你有話好好說,怎么動不動就動手呢!”
姚姝捂著頭,跳出去一丈遠。
云真真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和你表哥云止,真是天生的一對!”
姚姝瞥了眼云真真,不屑的說:“誰跟他是一對啊!他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,而我正是花一般的年紀,而且他的長相實在不符合我的審美,我喜歡白凈好看的。”
“表哥找辛姐姐真是找對了,她家的人各個絕頂聰明,以后生出了孩子,也能提高一下智商。”
云真真是恨鐵不成鋼啊:“好看有什么用,能當飯吃嗎,重要的還是人品,你和你表哥知根知底,娘也放心些。”
姚姝卻滿臉的不贊同。
“好看怎么不能當飯吃了,看見好看的人,我能多吃下兩碗飯!”
當年被蘇馨兒退婚的林書弦,若是給了她,以林書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