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九佩服。
要是死囚真有辦法讓日諜開口,聯(lián)合審訊必然記上他一功!
林琛點點頭。
趙九皺了一下眉,下了決心,道:“我給你一個小時,但日諜不能弄死,這是老板的底線!”
……
三浦次郎躺在手術(shù)臺上。
雖然四肢、軀體都被捆綁固定了,但他卻很享受這不受刑的片刻安寧。
哪怕刑具過后渾身都疼,疼得讓他一夜無法休息,他還知道自己將迎來更為恐怖的刑罰,但為了帝國大業(yè),他什么都能忍受。
只是偶爾想到那名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國府軍官,他都深深的后怕著。
他能猜到那名國府軍官會替換他,成為下一個“宋維新”,隨時有可能反向潛入帝國內(nèi)部,給帝國帶來巨大的危害。
幸好,這名國府軍官不知道他的底細——一名帝國特工的底細。
“三浦次郎,我們又見面了!”
三浦次郎忍受著痛楚,正在自鳴得意的時候,耳畔響起了他做夢也沒想到的日語內(nèi)容。
該死的馬鹿!
是誰,竟然知道他的真名?
三浦次郎想扭頭看看是誰,能用日語說出了他的真名,可是他的頭部被刑架固定著,根本無法扭動。
又見面了?
難道是那名國府軍官?
林琛站在三浦次郎的視線之外,嘿嘿冷笑道:“嘿嘿,三浦君應(yīng)該猜到了,三浦君就是我,我就是三浦君啊。”
魔鬼,真是那名魔鬼!
三浦次郎震驚得無以復(fù)加,和他想的一樣,那名國府軍官真的要替換他,潛伏到帝國內(nèi)部去,然后在帝國內(nèi)部搞七搞八搞破壞。
雖然三浦次郎還沒有開口,但是林琛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,三浦次郎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,情緒明顯很激動。
有門!
“三浦桑不想和我說話?嗯,我想這兩份報紙,有助于三浦桑開口和我談?wù)勅松!?
話音一落,林琛從長衫的兜里,拿出兩份折疊的民生報。
一份是昨天的民生報。
一份是八天前的民生報。
將報紙展開,調(diào)整第四版啟事的位置,然后伸到了三浦次郎的眼前。
下一秒,三浦次郎的眼睛都快瞪爆了,而他的臉色如便秘一樣,綠了!
“魔鬼、魔鬼……”
三浦次郎崩潰了,大聲叫嚷著,還拼命掙扎,可惜身體被固定著,扭動一下都難。
撤離聯(lián)絡(luò)的機密,全部讓對方洞悉了。
殺千刀的,到底是哪個馬鹿,出賣了他和帝國的特工們?
林琛將手里的報紙一收,嘿嘿冷笑,“十點的時候,我會準時出現(xiàn)在白鷺洲公園茶館,和三浦桑的撤離上線好好聊一聊詩和遠方。”
“三浦桑覺得,我會怎么對付你的帝國戰(zhàn)友呢?”
說完,林琛就閉嘴了,他在給三浦次郎消化這些內(nèi)容的時間。
但時間不能長!
其實這個時候,不論三浦次郎交代不交代,他已經(jīng)有了暫時保命的資本。
只要把三浦次郎弄死,“死亡情報”的內(nèi)容上交即可。
但林琛為了長遠著想,需要三浦次郎活著,好從他嘴里挖出更多利于潛伏的情報。、
戴春風(fēng)估計也是這種想法,否則就不會告誡趙九,三浦次郎受刑可以,但絕不能死。
此刻,三浦次郎雖然震驚得無以復(fù)加,但他沒有喪失一名間諜的基本素養(yǎng)。
確實如林琛所料,他此刻正在思考,為什么林琛知道撤離日諜的聯(lián)絡(luò)方式。
是誰出賣了他?
這可關(guān)系到金陵所有日諜,緊急撤離的安全通道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