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秋蘭回來兩天了,每天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到你的營部,就是為了找你。”
話音一落,齊泰看著林琛,露出了男人才有的曖昧笑容,繼續(xù)道:“三浦次郎交代,周秋蘭與他發(fā)生了關系,你與周秋蘭接觸真得注意分寸了。”
“這真是一個壞透了的消息!”
林琛的臉色變了,他雖然知道周秋蘭這關,他遲早要過,遲來晚來都一樣,但三浦次郎和周秋蘭既然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關系,這就麻煩了。
這表示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,三浦次郎的一個小動作、小習慣,甚至氣味,周秋蘭都了如指掌。
戴春風通過關系把周秋蘭送去公干,又把他送去公干,現(xiàn)在沒法“公干”了,要是周秋蘭這新派女性,行為過激一點,他這西貝貨絕對當場暴露。
“第三個壞消息呢!”
林琛狠狠的吸了一口煙。
來吧,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!
他已經(jīng)是“虱多不癢、債多不愁”的狀態(tài),還怕壞消息更多嗎?
林琛的決然,讓齊泰刮目相看,說道:“你關心的指紋問題,沈長官的小組專門詢問了三浦次郎。”
“三浦次郎,十三歲進入日寇陸軍中央幼年學校,日寇昭和15年,也就是民國十九年,年滿十七歲的三浦次郎為了更快的晉升,拒絕保送日寇陸軍士官學校,參與了關東軍特務機關的‘種子’間諜計劃。”
“當時關東軍特務機關的檔案,錄入了三浦次郎右手拇指的指紋。”
“之后三浦次郎化名宋維新,在特務機關的運作下進入黃埔第八期。”
聞言,林琛鄒眉嘀咕,“只是在關東軍特務機關,錄入了一次右手拇指的指紋嘛?”
并不是他不相信三浦次郎的坦白,而是他要面對太多的危險,時刻如履薄冰,習慣性懷疑一切。
“對,三浦次郎是這樣給沈長官保證的。”
齊泰點點頭,但聽到林琛的疑問,他心里也開始有點懷疑了,繼續(xù)道:“他應該不會有所隱瞞吧,他已經(jīng)沒有回頭路了,何況他現(xiàn)在的一切都是特務處給的。”
戴春風為了保證貍貓計劃的順利推進,在三浦次郎身上下了血本,不僅給三浦次郎提供了最好的資源,而且還有一個行動組明面上是隨行保護,實際上是監(jiān)控。
林琛抽著煙,突然抬起自己空余的手,一臉陰沉的盯著,冷聲道:“老齊,讓上頭查明日寇特務機關、行政機構、軍警單位這些人員,會錄入幾次指紋,用的是哪支手,哪根手指,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!”
聞及此言,齊泰瞪大了眼睛,驚道:“死囚,你不會是想……”
林琛滿臉冷寂吸了一口煙,緩緩吐煙霧,幽幽反問道:“老齊,失去一只手與失去一條命,是你,你會怎么選?”
對自己不狠,干什么潛伏啊!
……
特務處的二層大樓燈火通明。
由于華北局勢從七日起直轉直下,處長戴春風當即下令,特務處情報、電訊全員二十四小時輪班待命,第一時間收集來自華北的情報,迅速遞呈侍從室,讓老頭子第一時間知道華北局勢。
處長辦公室。
戴春風焦慮的來回踱步,他在等待著一份有價值的情報出現(xiàn),讓老頭子高興高興,特務處也好過一點。
華北地區(qū)都打成一鍋粥了,若特務處還無所作為,老頭子定然饒不了他。
“先生。”
這時,張浦臣敲門之后,急匆匆進入辦公室,急忙道:“剛才齊泰打來電話,死囚需要情報,日寇特務機關、行政機構、軍警單位這些人員會錄入幾次指紋,用的是哪支手,哪根手指。”
“情報越詳細越好。”
話音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