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田健邀請林琛、鈴木勇合一起喝茶。
名為喝茶,實際上是有正事要談。
林琛只能隨著深田健、鈴木勇合回到課長辦公室。
鈴木勇合很主動的熱水、泡茶,似乎他也知道,深田健要和林琛有重要的事情要談。
而且沒有避諱他,說明接下來課長深田健和三浦桑的談話內容,一定要他在場。
這個時候,林琛也察覺到了深田健的用意。
本來在特高課大院直接聊“戒斷鴉片”,再說說赤木寬的去留問題,也不是不可以。
但深田健讓他到辦公室談,林琛就預感到了深田健有事情要他去辦。
而且這件事只有、也只能他去辦,深田健才放心。
果然,三人坐在茶幾邊,鈴木勇合正在泡茶,深田健的事情就來了。
“次郎,駐滬特高課里能熟練運用中文的人并不多,而且具有潛伏偵查經驗能潛伏法租界、公共租界,進行反諜的人,估計除了你就剩下我了。”
深田健語重心長的繼續道:“查理飯店行動之前,我曾說過行動結束之后,讓你放假兩個月徹底戒斷鴉片。”
“現在查理飯店行動結束,這件事情就必須開始了!”
“次郎,你有信心戒斷鴉片嗎?”
這話問的,好像不相信他能“戒斷鴉片”一樣。
也是,鴉片毒害之深,誰人不談虎色變?
但林琛都沒吸過鴉片,“戒斷鴉片”就是分分鐘的事情,他要戒斷的是長期注射硫噴妥鈉形成的藥癮。
“課長放心,我一定能戒斷鴉片!”
得到林琛肯定的回答,深田健很滿意,點點頭,叮囑著,“明天起,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戒斷鴉片,次郎,你不要忘了去公共租界找安德森醫生幫忙,我已經和他聯系好了。”
林琛正色道:“是。”
明面上答應得痛快,其實他心里虛得很。
雖然手臂上的注射針孔恢復得七七八八了,但一遇到醫生檢查,一定會發現他不是鴉片癮,而是硫噴妥鈉藥癮。
不論是見安德森,還是見其他醫生,他的結果都是見光死。
且深田健反復叮囑他去公共租界,見安德森醫生戒斷鴉片,他相信幾天之后,他敢打包票,關心這件事的深田健一定會給安德森醫生打電話,詢問他的“戒斷鴉片”情況。
去公共租界見安德森醫生,一直是懸在林琛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。
要是不見,出事更快!
見是必須見的,但不到最后一刻,林琛不準備讓安德森死于意外。
他期望特務處能創造奇跡,讓安德森醫生活蹦亂跳的向深田健證明,次郎的“鴉片癮戒斷了”。
見到林琛臉上的堅毅,深田健很滿意,繼續道:“次郎,雖然你已經是停職,放假不放假都一樣,但這一次,沒有急事你不用到特高課來報到了。”
“如果有事,我會打愛司公寓管理處的電話找你。”
“這一次我給你的命令不僅是戒斷鴉片而已。”
“你必須利用‘林琛’這個華人的身份,潛伏法租界、公共租界,秘密收集在租界內的抗日分子情報。”
“如果有必要,駐滬特高課會全力支援你,在租界內清理掉這些潛伏的抗日分子!”
果然,深田健當初讓他住在法租界的目很不簡單。
要是兩個月的時間,他還拿不出一份租界內抗日分子潛伏的情報,他的樂子可就大了。
之前深田健讓他潛伏法租界,沒有硬性要求,現在有了硬性要求,他就必須拿出成績來。
“是!”
林琛點頭應是,不帶一絲猶豫的。
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