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浦桑,你再考慮考慮,你這樣做,風(fēng)險太大了,你要是發(fā)生了意外,課長一定會處罰我,遣送回本土啊!”
三島一郎一臉蒼白的搖著腦袋。
他沒想到三浦桑竟然和死鬼岸本實隆一樣,是個不要命的瘋批!
他可是看過麥當(dāng)餐館事件的報告,知道岸本實隆是怎么成為死鬼的。
現(xiàn)在三浦桑的提議,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的狠人,和死鬼岸本實隆一樣的瘋批!
“三島桑,我們一起才十個人,我們要在偌大的租界內(nèi)尋找潛伏的抗日分子,無異于大海撈針,也許一年半載都查不到任何線索。”
林琛嘆了一聲,又道:“就算我們用分區(qū)法縮小了范圍,可是靠我們這十個人,找到潛伏在租界內(nèi)的抗日分子要到猴年馬月?”
“我們要找到黨務(wù)調(diào)查處這些抗日分子,最大的希望,是胡敬三的手下!”
“可這需要我們耐心的等待,不知道什么時候胡敬三的人才會查到可靠的線索!”
“課長反復(fù)交代過,來自高層的壓力很大,如果我們沒有在短期內(nèi)建功。”
“不僅三島桑要回本土,駐滬特高課也會解散,我也回本土吃土!”
“既然黨務(wù)調(diào)查處的抗日分子懸賞在找我,一定是對我圖謀不軌,與其慢慢尋找他們的線索,不如我為誘餌,把他們釣出來!”
話音一落,三島一郎耳聽著林琛兇狠的話、眼看著林琛一臉的兇狠之色,不由得心驚。
以自身為誘餌,要是玩脫了,就會步死鬼岸本實隆的后塵,成為第二個被魚連魚鉤一起吞掉的小日子誘餌。
“三浦桑……”
聽了林琛的一番話,三島一郎出于私心考慮沒辦法勸了。
正如三浦桑一席話的分析,想要在租界里成功搜尋到潛伏的抗日分子,他們在租界人手不夠,就算駐滬特高課全來租界,人手都不夠。
駐滬特高課在租界,根本沒有立足滬市早就生根發(fā)芽的青幫消息靈通。
他們對潛伏租界的抗日分子,情報來源只能依靠這些投日的青幫分子。
但這些情報來源都是被動式的,需要時間等,而且情報還不知道等不等得到。
可駐滬特高課等不及了,小日子本土內(nèi)務(wù)省,對駐滬特高課的工作成績非常不滿意。
加上被法租界巡捕還俘虜了七人,差點讓小日子和高盧雞在國家層面交惡,此刻小日子又在滬市的戰(zhàn)事處于膠著狀態(tài),一旦讓高盧雞支持國府,小日子侵華的難度就會更大。
于是惹出事端的駐滬特高課就倒了霉了,隨時有解散回本土吃土的風(fēng)險。
三島一郎和駐滬特高課的所有人員都一樣,打定心思絕不要回本土。
心里略微思量,私心作祟。
三浦桑去冒險,一旦成功了,我還可以在滬市這遠(yuǎn)東第一繁榮的城市,吃香的喝辣的,小錢錢嘩嘩的來。
這,難道不香嗎?
為了留在滬市,就讓三浦桑去做誘餌吧!
三島一郎把剛到嘴邊,準(zhǔn)備勸說林琛的話吞回了肚子,選擇了沉默。
其實……
林琛決定拿自己的命去誘餌,也腿軟,后背還涼颼颼的。
為什么還要這樣干?
不單單是為了讓深田健感激涕零,知道他為駐滬特高課的留存玩過命。
更大的原因是為了自身的潛伏安全!
如果他現(xiàn)在不作為,養(yǎng)老單位駐滬特高課就有可能被解散,人員重組。
三浦次郎因為有七年的在華潛伏經(jīng)驗,一定會被派去其他特務(wù)機(jī)關(guān)。
到時候他不僅要重新獲得上司的信任,還要重新和同事、下屬建立利益共同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