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就這么邊吃邊聊,可在溝通的流程中,伊希琳意識到面前月寂承受的痛苦遠不止此。
他似乎承受的更多,且生存環境與自己所熟知的那位完全不同,對于奧特曼的事情,她知之甚少,但卻能從月寂的話中感受到深邃的孤獨。
突然,伊希琳突兀地問道:“假設有人喜歡你,且世界上沒有異生獸了,你會選擇安心度日嗎?”
月寂咽下嘴中的食物,隨后沉思片刻。
“如果一切都安好,或許會吧,但說實話……我……”
忽然間,月寂想起他的壽命已經無法超過25歲,對于正常人的未來走向,他已經無法觸及。
“我還是會拒絕?!?
伊希琳柳眉皺起,有些不解地問道:“為什么?”
已然瀕死的自己、無法拯救的童年、縱然錯過的青春、無法死去的痛苦、千萬人幽魂的鎖定者。
我真的還有的選嗎?
我真的還能安心生活下去嗎?
月寂無數祈求入眠時是疼昏過去,以不再看見這么多夢魘。
“不……不用再給我希望了,不要再這樣了。”
月寂的情緒有了明顯的變化,在輕閉上雙眼緩解那股哀傷后,他也終于說道。
“就不能讓我安心的……離去嗎。”
伊希琳似乎從未見過月寂這樣的神情,那是不知經過多少傷痛后的神態,僅僅是幾個輕微的表情,卻帶給人無數悲痛的情緒。
她將自己的手掌貼在月寂的手背上,像是撫慰受傷的生靈般不斷輕撫。
“你可以在這里重新開始的,既然有全新的機會,為什么不嘗試為自己活一次呢?這個世界比你想的要好,人們堅定不移的相信奧特曼,夜襲隊還有我都會包容你的未來。
你這樣的人如果真是英雄,就應該獲得應有的結局,養老還鄉,陪著老婆孩子守著熱炕頭,不是嗎?”
“可我……”
月寂本想在說些什么,但卻被伊希琳牽起了手:“重新開始一次吧,好嗎?不要放棄寶貴的生命,這是你教給我的,你拯救了別人,為什么不允許別人拯救你?”
我……害怕那個結局。
我不敢將背后交給別人。
每一次的結局都會這樣。
我不知道該怎么辦……
感性讓我嘗試接受。
理性卻告知我那是最壞的結局。
……
孤門快步走在街道上,心情格外愉悅。他的目光落在那些重新回到街道上的人們身上,
“看什么呢孤門,難道你不應該夸凪副隊長干的好嗎?”
詩織突然從一旁切入,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。孤門轉過頭,看到詩織正笑著看著自己,而一旁的西條凪也露出了微笑。
孤門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,然后說道:“嗯,凪你做得很好,身體沒什么事吧?!?
“沒什么大礙,我們現在應該關注一下月寂,畢竟見面點就在這里,對吧?”
西條凪甩了甩胳膊,隨后掏出進化信賴者。
“我有種感覺,月寂真的在這里,或許……這就是光的共鳴吧?!?
此時的伊希琳正帶著月寂走出宅邸,出了大門的瞬間,幾名穿著藍色戰服的人員就吸引了月寂的目光。
與此同時,孤門的視野也與之相對視。兩人的眼神交匯在一起,仿佛穿越了時空的屏障,彼此之間傳遞著復雜的情感。
他們的時間流逝分明不同,度日如年恐怕是最好的詮釋。
簡單寒暄之后,孤門也帶著月寂前往華夏國夜襲隊分部。
伊希琳則在孫叔的勸解下暫時回到自己家中,并在臨走之前和月寂交換了聯系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