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氏一族的衰退,是從牧淵失去修為開始。
即便牧君卓一直在周旋,表面并沒有什么大的變化。但明眼人都知道,幽州城各大勢力,都漸漸與他們劃清界限。
直到這一次柳清遠的出現(xiàn),宣布神凰學(xué)宮正式的驅(qū)逐令。也意味著整個牧家,徹底被學(xué)宮放棄,更不會有勢力愿意站在他們這一邊。
消息很快就傳遍整個幽州城。
沒有人敢輕舉妄動,但牧家的變故,也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消遣,談資。
望幽樓,作為幽州城最大的酒樓,每日人來人往,人流攢動,絡(luò)繹不絕。
正是因為如此,此處的消息最為流通,龍蛇混雜,要想知道什么信息,此處保管一聽一個準兒。
時值正午,驕陽當(dāng)空。
望幽樓之上,早已人滿為患,熱鬧非凡。
推杯換盞之間,有人便再次提起關(guān)于神凰學(xué)宮將牧氏一族除名的事。
“你們聽說了嗎?之前都只是傳言,就在昨日,已經(jīng)坐實了。柳清遠執(zhí)事親自出馬,將牧家的一切都收回,看來這一次是很難翻身嘍。”
“可不是嗎?這便是現(xiàn)實。墻倒眾人推,神凰學(xué)宮源自皇家,更是無情。想當(dāng)初牧家少主牧淵,還是絕對天才的時候,任誰不巴結(jié)幾分?”
此處之人,大多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(tài),并沒有什么敵意。但若是提起與牧家的關(guān)系,他們現(xiàn)在是避之唯恐不及。
得罪誰都可以,千萬不能得罪神凰學(xué)宮。稍不注意,便是引火燒身。
“你們可聽說了?牧家那少主牧淵,似乎并沒有完全失去修為。昨日連那柳清遠執(zhí)事,也是碰一鼻子灰,說不定還有什么變化…”
“呵呵…能有什么變化?即便那牧淵沒有徹底失去修為,在那封魔大陣之中走一遭,還能有什么未來?你還抱有幻想呢?”
眾說紛紜,越說越精彩。
誰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望幽樓的角落處,牧淵正淡淡的看著這一幕。
劍魂姑奶奶的聲音從他神識傳來:
“看清楚了,這就是現(xiàn)實,也是你必須經(jīng)歷的過程。接下來打算如何?”
牧淵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笑意,右手緩緩端起茶杯,輕抿一口,并未回答。而是放下茶錢,悄然的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傳吧!傳得越離譜,局面才越精彩。
眼下,牧淵要先去做一件事,也是去證實心中的猜想。
為何他的情況,如此之快就傳出去了?這么巧柳清遠就前來牧家收回資源。一處巧合可以忽略,但多處巧合,就有些說不過去了。
牧淵行動迅速,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。
此時,城東,一處僻靜的巷子里。
牧淵靜靜地坐在一張椅子上,手里是上品熱茶。他眼神深邃,摸不清究竟是什么情緒,看著眼前的一幕。
牧家護衛(wèi),領(lǐng)頭的是一道壯碩,一張臉胖乎乎,像個大饅頭一般的男子。與他年紀相仿,從小便跟在牧淵身邊。
“二胖,你聽好了,本少主要的是有用的消息,放手去做,只要將他留一口氣就好。要讓他知道,我牧家還在,容不得他翻天!”
七八名護衛(wèi),手中抬著一只麻袋,鼓鼓囊囊,明顯是裝著一個人。
接到指令,二胖點點頭,眼中閃過一抹興奮:
“少主請放心,對于牧家叛徒,俺自然不會留手。至于留性命,那就看他抗不抗揍了。”
護衛(wèi)猛地將麻袋扔出去,重重的砸在地上。其中傳來一陣痛苦的慘叫:
“誰啊!誰敢暗算我!知道我是誰嗎?知道我是誰的人嗎?你們敢動我,一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!”
話音一落,雨點般的拳頭,便連續(xù)落下。
拳打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