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風中充斥著肅殺之氣,血腥味從暗巷內飄散而出。
牧淵拿到他想要的東西,沉著臉,緩步走在大街之上。
沈香菱還是很了解牧淵的,見他如此,便沒有打擾。只是靜靜地陪在身邊。不過她此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,眼前的牧淵,已經完全不同了。
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場,心境的提升,甚至是往日的習慣,都在悄然改變。或許她與他的距離,正在慢慢的拉開。
良久
牧淵抬起頭,望向深邃的夜空,臉上浮現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。
看似隨意的開口:
“我知道你也很疑惑,這三個月之中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。或者說,三個月前那場九死一生的封魔大戰,我究竟經歷了什么。”
點頭,沈香菱并未否認。
“牧淵,你身上的氣息的確不同以往。但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,你若不想說,我不會勉強。”
轉頭瞥了一眼沈香菱,牧淵繼續向前走去。
……
牧府,東院內。
牧淵慵懶的半躺在椅子上,沈香菱陪在身邊。
在他們面前,是重傷的王富貴。眼中全是驚恐之意,看向牧淵,身體瑟瑟發抖。失血過多,沒力氣再求饒,只能這樣看著。
殘影一閃,牧淵突然靠近他,壓迫力擴散,動彈不得:
“你的主子是不是認為,這一切萬無一失?認為毀了我的經脈,散去我的修為,甚至錯亂我的記憶,我便必死無疑!”
站起身,牧淵冷笑:
“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,我牧淵回來了。當年我父親心軟,放過他們。沒想到卻是留下這么大一個禍患。”
說話間,牧淵陷入回憶。
八歲之時,牧淵的天賦徹底顯現。冥悟,微觀,輕松突破。甚至破障境都在無意中可以觸摸到。
因此,所有人的注意力,目光都集中在牧淵一人身上。
牧氏一族,支脈中有一名同歲男孩兒,天賦也同樣不弱,名為牧佑安。
他與牧淵有所不同的是,從記事開始,便超出常人的努力。一步一個腳印,終于在八歲之時達到破障境的邊緣。
就因為牧淵的一朝突破,便使得他所有努力都白費,變得暗淡無光。
看著牧淵受到族人,甚至整個幽州城的追捧,奉為絕對天才。牧佑安與其父親,心生嫉妒,用計陷害。
但當時,陰差陽錯之下并未成功。
按照族規,陷害同族,不擇手段,尤其是獨一無二,族長唯一的兒子,更是罪加一等,是可以當場滅殺的。
不過牧淵年幼,不忍心看著牧佑安父子就此喪命。于是親自求族長放過他們,只是廢去修為,逐出牧氏一族,永不可回歸。
危險的種子,或許就在那一刻種下。
這些年以來,牧佑安父子沒有任何蹤影,就像是人間蒸發一般。久而久之,所有人都將他們忘卻,沒有人會在意。
牧淵的修煉之路一直極為順暢,直到十六七歲,參與到神凰學宮的獵魔行動,才出現如此驚天的變故。
牧淵終于明白,他在遭受暗算之時,那一絲熟悉之感究竟是什么。
牧佑安雖然被逐出氏族,但體內血脈沒有改變。在危急時刻,牧淵當然可以感覺到。這場計劃,早已蓄謀已久吧!
沈香菱站起身,玉手握拳,發出咯吱的聲響。
俏臉冰冷陰沉,眼中閃過一抹殺意,盯著王富貴:
“你真該死!當初就應該除了這個禍患,也不會出現今天的變故。”
單手負于身后,沈香菱提步上前。黑夜的包圍之下,她周身環繞著一股冰寒之氣:
“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