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鴿子籠取出一只白色信鴿,菲爾德對其施展羽獸共感魔法。
一道銀色能量從指尖飛出,鉆進鴿子的腦袋里。
瞬間,菲爾德感覺視野大了一圈,就像是在看分屏視頻,一時間不知道看哪邊才好。
“有意思。”
好在菲爾德想到了好主意,本體直接躺回床上,閉上眼睛。
“屏幕”立刻黑了一面,只能看到鴿子的視野。
“阿詩娜,把鴿子放飛出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
打開大酒莊老舊的木窗,信鴿翱翔天穹。
菲爾德立刻獲得了上帝視野,見到了夜幕領(lǐng)的全貌,整體的基調(diào)是泥土的棕黑色,外加一點淡灰。泥土飽含死亡霧霾的侵蝕,雖說已經(jīng)被凈化了,但還遺留了幾分顏色。從高處往下看,就像看一臺老舊的黑白電視機。
奴隸們都住在破木頭、舊布和枯草搭建的帳篷里。破木頭是清掃出來的,屬于稀缺資源,腐化的植物不殺人就不錯了,別指望建房子。條件差的連棚屋都沒有,只能裹著破麻布,倚靠在一起睡覺。
自由民的生活稍微好一點,因為不用強制勞動,他們已經(jīng)在挖泥土建房子,菲爾德看到了最經(jīng)典的“火塘”,一種建在屋子最中間的設(shè)施,作用相當(dāng)于灶臺加上東北的火炕,用來煮飯和取暖,女人在火塘旁邊織布,時不時看看火塘上煮粥的鍋。
“咕咕~”
鴿子聞到了香味,撲騰翅膀落在自由民搭建的土墻上。
“哎,好想念在公牛領(lǐng)的日子,雖然吃不上飯,但好歹能住在有頂?shù)姆孔永铩!?
“閉嘴,上次被抽了五鞭子,你忘記了嗎?”織布的女人狠狠瞪了丈夫一眼,“別指望我還會照顧你爛掉的屁股,我寧肯嫁給護衛(wèi)隊的奴隸兵,也比跟你過日子強。”
“哦!該死,這個沒遠(yuǎn)見悍婦,你居然想跟奴隸!”男人氣的不輕,“奴隸一輩子都翻不了身,今后的兒子也會是奴隸,孫子也是!”
女人很沒品地啐了口濃痰:“呸!領(lǐng)主大人說了,只要賺一金幣,就放奴隸自由,你知道護衛(wèi)隊能賺多少錢嗎?據(jù)說鐵錘已經(jīng)有了1枚金幣的存款,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多!這筆錢回到公牛領(lǐng)的話,能成為村里的首富。”
被羞辱的男人差點氣昏了:“那你能出去嗎?夜幕領(lǐng)沒商人、酒館和市場,有錢也沒地方花。”
“早晚會有的。”女人不服氣,“你少拿這個借口不去干活,我都在織布了,能直接去酒莊換燕麥!”
“貴族可不會說話算話,公牛男爵每年帶走那么多小女孩,說是要當(dāng)女仆和唱詩班,最后一個都沒能回來,咱們的小芬妮也是,毫無音訊!”
屋內(nèi)陷入了沉默。
菲爾德默默聽完。
是時候建立市場了,或者兌換體系,讓商品和貨物流通起來。
否則自由民的生產(chǎn)積極性將遭受打擊。
至于小姑娘,估計在公牛男爵那遭遇了不測,但自己也管不到公牛男爵,至少現(xiàn)在如此。
信鴿被鍋里的粥香味吸引,再也忍不住,飛了下去。
支架鍋里的粥還沒有煮沸騰,但已經(jīng)有了細(xì)小的泡沫,麩皮飄浮在表面,隔現(xiàn)代這玩意甚至不如淘米水,但在夜幕領(lǐng),已經(jīng)是頂級的食物。
“天吶!哪來的鳥!快走開!”
“那是給孩子喝的!”
夫妻倆在食物方面意見一致,立刻揮舞雙手,把信鴿趕走。
可不是菲爾德惡趣味捉弄領(lǐng)民,而是他根本操控不了鴿子,這個小魔法只能獲得視聽能力而已。
信鴿落荒而逃,不斷在大酒莊附近盤旋,菲爾德幾次擔(dān)心這傻鳥會一頭撞進灰霧,然后變成鴿子怪物。
幸好,動物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