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我們先不說這個問題,我們回到之前的事情上來。”鐵匠一改口氣道,“蘭楚雖然不是你的侄女,但她是我的女兒,倘若鬼冥是我的兒子,那么他們便是兄妹,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很危險,你怎能不出言阻止?”
“臭鐵匠,你現在要我出言阻止,你早干什么去了,冥兒都四千歲了,他喜歡蘭楚都有三千多年了,你早怎么不說蘭楚是你的女兒?現在說不是太晚了嗎?”
風白聽言一怔,想不到鬼冥公子竟然有四千歲,喜歡蘭楚都有三千多年,那蘭楚這個瘋婆娘豈不是不止看起來的那么一點歲數?
嗯,看來都是駐顏有術。還有這個婦人,既然跟鐵匠是老相好,想必也是跟鐵匠差不多,或許有六千多歲,只是看起來年輕罷了。
鐵匠被婦人一懟,頓時啞口無言,半晌,才嘆了口氣道“若非當初我答應了木棉不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,我也不會到現在才說。我也是迫不得已,現在再不說,就可能釀成終身大錯。”
婦人冷笑一聲“好一個信守承諾的鐵匠,當初與老娘恩恩愛愛,誰知轉眼就勾搭上了別人,還生下了一個孽種。”
略略一頓,又切齒道“木棉這個不要臉的女人,我兄長對她千般呵護,萬般體貼,她居然離開孤楓堂搬到美人谷隱居,她要真是隱居也便罷了,卻是背著我兄長在外面偷人,這個賤人,難怪至死也無臉回到孤楓堂。”
風白聽到這里,不得不又理了一下思路,看來這婦人是孤楓堂主的姑姑,前堂主的妹妹,只是這個姑姑看起來跟孤楓堂的四位當家侄子一般年紀,外人實在難以分辨呀。
正思忖時,只見蘭楚離開了石頭后面,朝自己走來,似乎想離開鬼英洞。風白一急,這可上哪里躲去?
正焦急時,卻見蘭楚已將目光掃向了自己,只見她一臉黯淡,絲毫沒有白天時的光彩,情緒也十分低落,似乎遭遇了什么變故。
不,不是似乎,而是真真實實的遭遇了變故,從鬼英的侄女變成了鍛神的女兒,與孤楓堂的四位當家由同胞兄妹變作了異父同母的兄妹。
所以她眼光掃到了風白,卻絲毫沒有什么反應,或許此時看來,沒有什么是比這身世的變化更大的事了。
她就這樣落寞地走出了鬼英洞,風白雖然略有些同情,卻不便上前安慰,只好繼續觀望洞中的情況。
只見鐵匠鄙夷起來“鬼英,你有何臉面指責木棉?這些年是誰為了容顏不老勾搭了無數的男人,這鬼山還有你沒有勾搭過的男子嗎?”
婦人被人揭了老底,頓時臉色一沉,露出濃濃的殺意“臭鐵匠,敢跟老娘這樣說話,我看你是活膩味了。”
言畢右手暴伸,直抓鐵匠面門。
風白這才看見這婦人的手指上套著寒光閃閃的尖利鐵錐,若被抓中,非出現五個血窟窿不可,若是要害部位,則必定一命嗚呼。
鐵匠也不示弱,掄起手中的兵器迎戰,這兵器卻不是別的什么,竟是他白天打鐵用的鐵錘,實在叫人大開眼界。
“老妖婆,我鍛神難道會怕你?有什么本事,你盡管使出來。”鐵匠朗聲相應。
風白再次一怔,想不到這個鐵匠竟然是鍛神無功,聽師傅說,鍛神師從冶神無名,無名可厲害了,上古時期的神兵都是他打造的,包括此次無量仙尊讖語中提到的刑天斧,到時候齊集了五顆玄天靈石,便要和刑天斧一起合鑄,普天之下,只有鍛神可以做到。
但看二人打斗,道行皆是不淺,且實力相當,一時難分伯仲。
小片刻,風白卻想到了蘭楚,她是木棉夫人的女兒,道行又超出了實際年歲,極有可能便是其母有這么一顆靈石,給她助修的緣故,看來還是得從蘭楚身上探查靈石的下落。
想到此處,風白便從鬼英洞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