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王一怔,趕緊扶起風白坐好,向風白頭頂灌輸靈氣,助他平息體內的混亂之氣。未幾,風白臉色微紅,額頭冒出了些許汗珠,眼睛也緩緩睜了開來。
風白只得覺自己體內煩熱如焚,仿佛每一個毛孔都要噴火,額頭汗珠愈變愈大,最終成線而落。而臉面脖頸和雙手裸露處則紅如丹砂,仿佛隨時都要起火,十分嚇人。
風白再也按捺不住,嘴里喊道“熱、熱、熱……水、水、水……”跳將起來,便要去找水以解身上火熱之癥。
鼠王連忙拉住他,道“萬萬不可,以水解熱,你會暴斃而亡,快坐下理氣調息,慢慢平息熱氣。”
風白甩手掙脫鼠王,點腳彈身,如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竄,目的只有一個水。
鼠王一驚,當即飛身追上,強行拽住風白,把他往地上一按,壓住他雙肩,讓他動彈不得,一邊叫他鎮靜下來,打坐理氣以解熱癥。風白拼命掙扎,腦子里只有水,嘴里喊的也是水。待掙扎了好一陣,那股熱感卻減輕了一些,風白恢復了一些理智,這才依言坐定,調理體內的燥熱之氣。
鼠王松了口氣,不禁伸手抹了抹額頭。原來方才他已將玄黃火烈一千年的修為輸送到風白體內,一時有些虛弱,加之風白劇烈掙扎,他也有些疲于應付,額頭便冒出汗來。
過了一陣,風白的臉色已慢慢恢復正常。待沒有了明顯的熱感時,他便結束了打坐。
鼠王露出笑來,道不管你樂不樂意,你已經有了我火烈一千年的修為,你就是我鼠王名副其實的弟子。風白一怔,一時無言以對。
鼠王又道“你已經有了火烈扎實的根基,只要勤加修煉,非但可以日益壯大,還可以將自己原本的修為轉化為火烈,但是要看你的悟性和勤奮的程度,如果順利,不出一年,你便會成為一流的高手。”
風白哭笑不得,火烈威力巨大,中了此法便即刻成灰,自己焉有修習之理?與其將自己原有的修為轉化為火烈,倒不如將火烈融進自己原有的修為里,還可以增加一千年的造詣,若能如此,自己亦會強大許多。
鼠王卻全然不知風白無心修煉火烈,指著院中一顆徑長尺余的海棠,得意道“你現下試試火烈,已足可毀滅這棵數十年的海棠。”
風白道“這棵海棠好好的,毀他作甚?”
鼠王道“無他,只是讓你試試的威力。”
風白無奈,只好運氣揮掌,擊在海棠的樹干上。只見這棵海棠從樹干開始枯黑,再蔓延至樹枝和葉子,片刻光景,已全部炭化,灑落地面變作一地的灰燼。
此時卻聽啊的一聲低呼,原來綿羅在暗中將這一切看得清楚,立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住了。
鼠王大喝一聲“什么人在此偷窺?”一個飛身,便把綿羅揪了出來。
鼠王眼一瞪“女娃子,你偷窺我傳授風白火烈,有何居心?”
“我只是一時好奇,無意偷窺前輩。”綿羅急忙辯解。
“可是你已經看到了,該怎么算?”
“不,我是聽到方才風白的吵鬧之聲,才趕來看個究竟,其時前輩已將傳給風白,晚輩什么也沒看到沒聽到,望前輩明察。”
“不行,我必須殺了你,才可以防止不外傳。”鼠王一抬掌,便要劈向綿羅。
風白連忙擋住,道“綿羅小姐之言應屬真實,前輩切莫枉殺無辜。”
“枉殺無辜?她躲在暗處,誰知她有沒有偷學我的,怎能憑她一面之詞便相信她?殺了她才是萬全之策。”鼠王言罷,又抬掌欲劈。
方此時,只見兩個人影落在了院中,并伴隨著一個威嚴的聲音道“你敢!”卻是子岳去而復返,并帶了真龍一道前來,發聲的正是真龍。
鼠王愣了一愣,隨即面露黠笑,對子岳道“小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