條路的終點不在水邊,只是因湖水所阻而中斷,當會在另一座島上重新出現。
風白即順著小路的大概方向飛身而出,試圖找到最近的島嶼,看一看這座島上是否有類似的小路。飛行數十里,風白找到了這么一座島。登島一看,卻極荒涼,怪石亂生,絲毫沒有人活動的跡象,更沒有什么所謂的小路。
風白不死心,又飛到附近的其它島上察看,結果只有失望。風白回到死人島,在小路消失的水邊靜坐,來個守株待兔,看能否等到弦觴出現。倘若真是弦觴在打理那些草藥,則她一定會再回來。
一天、兩天……靜待數日,卻根本沒有弦觴的影子。為了抵御九轉蝕魂丹的侵蝕,風白已將五百年的修為轉化成了極冰。即便如此,也只是減輕了一些毒發時的痛苦,想要消除,非得找到弦觴不可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,守至第七日夜,便見淡淡的星光中有一人自澤中飛速踏來,身形輕盈,正像個女子。待一登島,可不就是弦觴?
風白一激動,立時喊了一聲。
弦觴卻吃了一嚇,急道“什么人?”
風白道“是我,風白。”
弦觴喜出望外,道“是你?我正尋思你去了何處,你怎知我會來這里?”
風白反問道“九轉蝕魂丹的解藥你配制好了沒?我都快被折磨死了。”
“配制好了,烏發之方也研制出來了,你怎么感謝我?”
風白不禁苦笑,道“這幾個月我受盡折磨,你也不問問我是怎么過來的,光想著你自己那點事,你這個朋友不值得深交啊!”
“嘿嘿。”弦觴狡黠一笑,“你不是好好的嗎,九轉蝕魂丹雖然厲害,但不會致人死亡,我知道你小子能熬過來的。你還沒說怎么感謝我呢,要不,就給我作伴一個月,如何?”
風白一怔,這弦觴真是三句不離本行,不過她沒有明確這一個月自己要干什么,到時候她有什么過分的要求,自己想辦法推脫便是。
便道“好吧,我答應你。這些時日我找你找得好苦,你躲到哪去了?”
“別提了。”弦觴道,“你和朱雀神女離開死人島后不久我便遭到了睚眥的偷襲,小屋被燒,人也差點被他打死,雖然當時僥幸逃脫,還毒瞎了睚眥一只眼,但是睚眥殺我之心不死,一路追殺我,幸好遇到了螭王,是他救了我,后來我便跟螭王去了澤底的螭王宮,并拜他為師,為他研制長生不死藥。”
“螭王宮?螭王?你是說似龍而無角的螭?”
“沒錯,他可厲害得很,連睚眥也打不過他。他已經八千歲了,但是他比較貪心,想像天神一樣長生不死,因此才叫我研制長生不死藥。我怕遭到睚眥的追殺,只有夜晚才敢偶爾回死人島一趟……你是不是知道我會回來,所以在此等候?”
“對,我已經等了七天,今晚再等不到你,我就要走了。”
“算你小子走運……不知朱雀神女現在何處?等我將她一頭白發變黑,嘿嘿,你小子就要陪我一個月,哎哎,想起來就爽快。”
風白訕訕一笑,道“她已回萬里之外的天岐去了。”
“不打緊,等我回螭王宮向師傅告假,便可動身前往。我先去采幾味藥,再帶你去螭王宮……”
等弦觴采好藥,風白便跟她飛離了死人島,卻徑直飛越了三座島嶼,方才立住腳。無怪乎風白在附近的島嶼找不到她的足跡。
弦觴自腰間取出一個放出異光的石頭交給風白,道“我們要下水了,這個是避水石,不要丟了。”
風白倒是一詫,世間有此等神奇的東西,竟能避水?無怪乎蜃王的云夢福地洞口也有一層異光,或許便是這避水石吧。
弦觴又取出一顆夜明珠照明,便跳入了水中,風白跟著跳入,只見身體周圍的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