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極歡喜地看了風白一眼,道“也好。”
不知怎地,弦觴看到朱雀神女的眼神,心里卻有一股莫明的妒意,直想把烏發(fā)丸從朱雀神女手中奪回來,只是這樣她便無法讓風白兌現(xiàn)當初的承諾,她不得不忍住了。但是從這一刻起,她對朱雀神女有了一絲敵意。
朱雀神女服下烏發(fā)藥,便帶二人下到環(huán)形山底部飲不老泉。
只見那不老泉竟是從一方石頭上憑空向上冒出,宛如一朵張開的蓮葉,四散噴灑,根本沒有泉眼,只是懸空上噴,再落回到石頭的凹槽上。這泉水就這樣一直冒著,也不見凹槽滿溢。
風白和弦觴皆是驚異無比,看來天界的東西就是不一般。這在人界,是萬難看到是奇觀。
但聽朱雀神女道“此水乃是瑤池的神水移植而來,供王母娘娘等人降臨天岐時飲用。上次花刺國的映月公主闖入此地,盜飲了不老泉。此事被娘娘知悉,派金烏下來追查。金烏斥我監(jiān)守不力,致使凡人闖入神境。凡人誤闖神境事小,重要的是不老泉被盜飲,使凡人擁有了不老的神力,有違天道……”
說至此,朱雀神女臉色不覺凝重起來。
風白則大為驚詫,花刺國的映月公主幾時闖入了這里?自己在花刺國時,可沒發(fā)生這件事呀。
遂向朱雀神女詢問起來。
經(jīng)朱雀神女一說,卻原來是自己離開花刺國之后,映月公主無法排遣即將嫁去來西國的愁緒,竟然駕了昆侖大仙的青龍四處遨游。一日,無意闖入了天岐,一時好奇,她便下到了環(huán)形山的底部,誤飲了不老泉,非但如此,她還裝了一些回去,給花刺國王子和巨象國公主飲用。
朱雀神女說完,不由得輕嘆一氣,道“我也無可奈何,我整天呆在天岐,都快要瘋了,我自然要出去透透氣。出了這樣的事,到頭來又來怪我……五千年了,我來時滿頭青絲,如今盡成白發(fā)。重要的是原本凋敝的天岐如今已生機盎然,娘娘卻沒有召我回天界之意……我以為娘娘把我給忘了,好不容易看到金烏下凡,卻是來怪罪我的。”
朱雀神女神情又是委屈又是落寞。風白不禁同情起來,換作是誰,都難免會犯此等錯誤,偌大一個天岐,五千年的堅守,孤身一人,著實是件苦差。
嘴上想安慰她,卻不知該怎么說。只道“如此說來,我和弦觴不便在此逗留,當離開為好,以免神女再遭怪罪。”
朱雀神女一擺手“不必,待我白發(fā)變黑,我便去浪跡天涯,這天岐我呆不下去了。娘娘要怪罪,讓她怪罪好了,反正我也盼不到回天界的那一天。”
“別呀。”風白勸道,“天界玉宇澄寰,祥和安寧,人界紛亂復雜,爾虞我詐。神女既為天神,當回天界,萬不可墮入凡塵,淌人界的渾水。人世險惡,隨時有性命之憂,神女當三思而行。”
朱雀神女卻忽而一笑,對風白道“我想清楚了,到時候我隨你一起去找玄天靈石,跟你一起斬妖除魔,拯救中州,你覺得怎樣?”
“這……”
弦觴看到朱雀神女對風白這一笑,心里又是一妒,巴不得她趕快回天界去,便道“這件事還是留給風白去做吧,人世兇險,神女此前被真龍打傷,險些喪命,難道神女忘了?”
朱雀神女一搖頭“自然沒忘,不過我心意已決,你們都不用勸我了。”
……
過得數(shù)日,朱雀神女頭上的白發(fā)便有一些變作了黑色。朱雀神女歡喜之極,對著鏡子看了好一陣,一副難以置信之態(tài)。歡喜之余,她對風白和弦觴頗為感激。但是弦觴卻覺得她更多的是感激風白,而不是感激自己這個研制烏發(fā)之方的人,一時心里極不痛快。早知如此,自己便不該配制此藥,哪怕不能讓風白侍寢一個月,也不能便宜了朱雀神女。
越到后來,弦觴的這種感覺越強烈。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