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即動身前往博羅莊,只見去博羅莊的路平坦寬闊,顯然這博羅莊是有權(quán)有勢或大富大貴之家,無怪乎那青年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輕薄女子。
待到了博羅莊,正印證了二人的猜想,只見莊中高墻大院,紅瓦朱門,一派富麗堂皇。
二人飛身入莊,莊內(nèi)建筑越發(fā)精美華麗,雕梁畫棟,鑲金嵌玉,富貴逼人。風白鼻中聞得一陣香氣,奇道“這是什么香味?”
弦觴細一體味,道“是女子的胭脂香氣。”
風白愕然,偌大的莊園,竟然會有如此濃重的胭脂香氣,難不成這里面住的都是女子?
進入內(nèi)院,二人不禁呆了,只見廂房的院子里到處晾著女子的衣裙,樹蔭下成群的女子或坐或躺,皆一副慵懶昏睡狀。一見風白和弦觴,這些女子便騷動起來,對二人投來好奇的目光。
弦觴道“你們莊主呢?快叫他出來。”
眾女子仍是觀望,無人應聲。
忽此時,一個男子的聲音道“是誰找我?”
二人一轉(zhuǎn)身,便見一個男子從院子外面進來,此人一襲白衣,樣貌不凡,溫文爾雅,明明是個男子,卻有女子的妖嬈之氣,乍一看不過二十幾歲,但認真一看,便知道此人是個中年男子。
風白和弦觴對視了一眼,心想世間竟然會有如此怪異的男子,像男又像女,是在有些不倫不類。
此男子掃視了二人一眼,臉色一沉,道“想來便是你們二人傷害我兒的了?”
弦觴道“是他自己找死,怪不得我們。”
男子眼睛一瞇,忽又睜開,臉上透出一股寒意,道“若你們肯交出解藥,我尚可饒你們不死,否則,我便將你們大卸八塊。”
弦觴哈哈一笑,嘲諷道“瞧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,竟然也會有兒子,可惜是個草包,兒子是草包,我看你這個父親好厲害不到哪兒去,你盡管使出你的手段好了,姑奶奶我接得住。”
男子臉上掠過一絲陰狠之色,忽見他一個跨步,右手疾伸,五指直朝弦觴的面門抓到。但看他那手指,指尖長出的不是指甲,而是尖銳的獸爪,質(zhì)地堅硬,顏色青黑,像極了巨型蜥蜴的爪子。
弦觴躲開一抓,隨即出手迎戰(zhàn),兩人你來我往打成一團。
風白一旁觀戰(zhàn),看出此男子的修為其實不會太差,當是與弦觴相當,只是弦觴擅長使毒,若是要斗個你死我或,此男子多半會死在弦觴的手上。
兩人斗了數(shù)十合,互見兩名侍女急匆匆跑來,叫道“莊主,不好了,公子快不行了。”
男子一聽,當即跳了開來,快步走出院子,往正房去了。風白二人跟在身后,正想看看此前那名青年的情況,看樣子,這名青年是沒得救了。
男子走進正房的一間屋子,隨即傳出幾聲大呼“我兒……我兒……”接著是一片寂靜,顯然那名青年已經(jīng)身死,此男子正沉浸在悲痛之中。
嘩——
寂靜之后,房屋突然破裂開來,一只巨大的蜥蜴自里面沖出。之間這只巨蜥雙目發(fā)紅,長開巨口,露出兩排尖利的牙齒,不由分說,便朝弦觴咬到。
毫無疑問,這只巨蜥便是方才的莊主所化,只因喪失愛子,這才現(xiàn)出真身為愛子報仇。
巨蜥倒是比它的人形化身更為兇猛,張口狂咬,吐舌亂卷,揮爪急拍,擺尾猛掃,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(shù)。弦觴不與它正面交鋒,只顧左閃右避,不一陣,院子里的陳設(shè)便毀壞殆盡,便連樹木也被撞斷。
風白擔心弦觴受傷,便取出神杖躍至巨蜥頭頂,在它頭上用力一擊。嗷的一聲,巨蜥打了個滾,又化為人身,摸著頭搖搖欲墜,顯然這一杖給了他不小的打擊。
白衣男子緩了緩神,知道今日遇上了勁敵,討不到好處,便一個飛身,快速地飛離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