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糾纏得緊時,一旁的負屃擔心久戰對睚眥不利,那樣的話自己兄弟二人今日恐走不出神龜洞,便忍住傷痛,雙手十指齊發,激射出十條粗大的閃電,向戰團中的三人不分敵友地展開了全力一擊。
滋滋滋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,場中的三人悉數倒地。負屃十指織成的電網又寬有密,等看見電光亮起,鰲王、螭王二人想要躲避,卻已來不及了,誰能想到負屃竟然連睚眥也一起算在了其中?
鰲王、螭王瞬間被電暈,睚眥縱有強悍的煉魂護身,此時卻煉魂破裂,雖然神志清醒,卻也是動彈不得。
負屃這一招實在太狠了,但也確實是聰明之舉,若不這樣,以他受傷之軀,要擊敗鰲王、螭王兩大高手,只怕是根本不能。
負屃見目的達到,也無暇顧及昏死過去的鰲王和螭王,當即抱起睚眥,飛身離開了神龜洞。他體內儲藏的電量已經不多了,身體因為能量不夠而有些疲憊,得等到雷雨天重新儲存雷電,才能恢復如常。
負屃走后,弦觴漸漸醒轉,只覺得渾身灼痛麻痹,心臟或許是因為受了電擊的緣故,跳得十分劇烈,仿佛隨時要破胸而出,并帶來一陣言說不清的慌亂之感,并非害怕,并非緊張,只是單純的莫名的慌亂。
她叫滄海神龜去檢查螭王和鰲王的傷勢,滄海神龜和他的龜子龜孫們才從方才離奇的打斗中回過神來。待一碰觸螭王和鰲王的身軀,只覺得十分滾燙。細摸腕脈,倒是還在,且搏動十分有力,就像血液要掙破血管迸射出來一樣。
一頓飯功夫,弦觴已可自行活動,鰲王、螭王也從昏迷中清醒過來。
螭王想起被負屃電擊那一瞬間的痛苦經歷,此時心有余悸,張目四顧,不見負屃和睚眥,才稍稍放心,但還是問弦觴道“徒弟,負屃和睚眥兩兄弟呢?”
“已經走了。”弦觴道。
螭王徹底放心,看了一眼旁邊的鰲王,道“鰲王,睚眥兩兄弟為何追你至此?”
鰲王粗略說起緣由,原來是長生宮一役之后,真龍一直懷恨在心,便于前段時日帶領一眾兒子襲擊了蜃王的云夢福地。福地內的眾人不敵,紛紛被打散,負傷的負傷,逃跑的逃跑。睚眥與負屃一路對他窮追不舍,他才胡亂地逃到了此地。
若非遇著螭王,鰲王此番能否活命尚未可知,那睚眥尚容易對付,但是那負屃,卻實在頗為令人頭疼。
說起負屃,二人皆驚嘆其技。早年在云夢大澤時,負屃尚不出眾,如今一見,卻學得了如此奇功,竟是強如天雷,當真超出了大家對修行的認知。
趕走了睚眥和負屃,弦觴亦暗自慶幸,若非鰲王和師傅同時在場,光憑師傅一人,未必能順利御敵,則自己此時恐怕已經命喪睚眥之手。
正此時,洞口光影一動,又有兩人闖了進來。定睛一看,弦觴不禁大吃一驚,想不到剛送走兩個瘟神,又來了兩個瘟神,原來這進來的兩人不是別人,卻是鯨父和虔山老人。
風白去請風姑尚未回來,這兩人卻跑來了,這該如何是好?
鯨父掃視了一眼洞內的情景,顯然已看出此地剛剛經歷了一番激斗,并且地上躺著的兩人已失去了戰力。
他不由得嘿嘿一笑,對弦觴道“毒女,你讓我義弟中了斷腸丸之毒,我們是來討解藥的,你若是乖乖地將解藥交出來,我們還可以不為難你,你若不交,我鯨父便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。”
弦觴冷哼一聲,道“想讓我交出解藥,只怕你沒那個本事。”
事字一出,她袖子一動,已向鯨父甩出數條毒蟲。
虔山老人識得弦觴的厲害,急道“義兄小心。”
鯨父事先便已有所戒備,此時急忙將身一閃。然而身形未定,弦觴又朝他甩出了數條毒蟲。
鯨父亦早料到她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