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白劍眉一挑,平靜道“當日你殺不死我,難不成今日你有更高明的手段?我倒是想見識見識。”言罷也不敢托大,率先祭出了護身煉氣。
鬼蝠一見,臉色一異,知道風白已今非昔比。但說出去的話收不回,便道“我以三對一,你縱使有天大的本事,今日也逃不出我的手心。”
風白道“是嗎,那你盡管放馬過來。”
草奴、山鬼并不認識風白,但見風白氣度不凡,年紀輕輕便有護身法魂,面對強敵又毫無懼色,料想必是不俗之輩,便勸鬼蝠莫要糾纏,等料理完儺舞再說。
鬼蝠正心中打鼓,聽得勸說,便順水推舟找臺階下,色厲內荏地撂下了一句狠話,便往一側飛走了。
風白聽得儺舞二字,料想草奴、山鬼是報仇來了,因擔心斗不過儺舞,便找了鬼蝠助陣。彼時的他們因與鬼蝠爭搶龍龜蛋而成為敵人,此時卻變作了朋友,而那儺舞原本與二人是同伙,此時卻又是敵人了。真是耐人尋味。
看見三人飛離,風白心想反正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師傅,不如跟上去看看,便在三人后面遠遠地跟著。
不多時,三人飛入了高崖峭壁上的一處山洞之中,上面所書正是火云洞三字。風白在對面的崖頂站立,斜向下看那火云洞。只片刻,便聽里面傳來呼喝聲,兵刃相交聲,慘叫聲,各種聲響亂成一片,混亂不堪。
俄頃,在高崖與高崖之間形成的深壑中飛來一人,落在了火云洞洞口旁的一株樹上,風白定睛一看,卻是玉磯娘娘,也不知她前來作甚。
約莫半盞茶功夫,打斗聲漸漸平息,忽有一人自洞中飛竄而出,一頭往崖下的澤中栽去。風白看出此人便是儺舞,而且他身上帶著血跡,可知已經身負重傷。
儺舞栽下崖去,鬼蝠和草奴、山鬼便跟出來察看,只見崖下已沒有了儺舞的蹤影,只有澤中的水波一圈圈向外擴散。等待了一陣,并未看見儺舞浮起,也不知是生是死,但鬼蝠等人自然不可能入水探查,便又轉回了洞中。
隨著幾聲慘叫傳來,可知鬼蝠三人正在清理洞中的小妖,接著便沒什么動靜。
此時,藏身于洞口旁那株樹上的玉磯娘娘彈身飛離,快速地離開了火云洞,看來她只是來看熱鬧的。
接著鬼蝠三人自洞中出來,鬼蝠抬頭看了一眼洞頂的火云洞三字,忽地向洞頂打出了一記靈劍掌,轟隆隆一陣響,洞頂坍塌下來,將火云洞堵了個結實。
鬼蝠道“從此玉磯山再無火云洞,待我們滅了玉磯娘娘,這里的龍龜蛋便是我們的了。”
風白聽得一詫,原來他們不止志在儺舞,連玉磯洞也在毀滅之列,便想去往玉磯洞通知玉磯娘娘。
到了玉磯洞,風白喊了一聲“玉磯前輩”,卻無人應聲,他走入洞中,只見里面空空如也。方才明明見到了玉磯娘娘,為何此時卻不見了,難道她沒有回來,即便沒有回來,瑜瑤二姬也應該在洞中呀?
正納悶時,洞外傳來一陣腳步聲,風白還以為是玉磯娘娘主仆回來了,待一照面,卻是鬼蝠三人。
“臭小子,怎么又是你?”鬼蝠道。
“是我怎么了,難道你還管得了我去哪里?”風白沒好氣道。
“那玉磯娘娘現在何處?”鬼蝠帶著逼問的口氣道。
風白滿臉不悅“莫說我不知,便是知道,也不會告訴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鬼蝠想要發作,卻又不敢對風白怎么樣,便轉向身邊的山鬼二人,“草奴,山鬼你們兩個進洞室去看看。”
兩人到幾間洞室察看了一番,也是無人。鬼蝠思忖片刻,道“無礙,我們且在這里呆著,來個守株待兔。”說著便就地打坐起來。
風白一見,也就地打坐,一旦玉磯娘娘主仆回來,自己也好給三人幫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