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羌部族眾哪里是囚牛的對手,只一陣間,便有不少人被打倒,死的死,傷的傷。
其余族眾想開弓射箭,又怕射中囚牛手上的族人,皆有所忌憚,只好拔出腰間的佩刀,一擁而上,喊殺起來。
然而囚牛原本就兇悍無比,加之惱怒,殺性大起,鐵鞭揮動處,西羌部族眾要么腦袋破碎,要么骨骼斷裂,中鞭者即便不死,也是瞬間失去了戰斗力,一個一個地到了下去。
不多時,地上已躺了幾十具尸體,還有不少無法起身的傷員,血腥之氣彌漫在空氣中,令人聞之膽寒。
繼續下去,西羌部族眾最終可能要悉數栽在囚牛之手,風白卻苦于自己形同凡夫,無力阻止,只能暗暗著急。
忽此時,一旁督戰的榮叔決定冒險行事。他拈弓搭箭,試圖瞄準正在狂殺不止的囚牛。但是囚牛移動得飛快,周圍又有許多族眾,實在不易找到機會下手,榮叔數番想撤手放箭,但都下不了手。
眼看著族人一個個倒下,榮叔心急如焚,最終,他找到一個機會,心一橫,將手中之箭射了出去。
這一箭正好射中的囚牛的背部,囚牛吃痛,當即轉身望向放箭之人,怒目而視,便如煞神一般。
但就這一停,有數人趁機向囚牛發起了攻擊,囚牛招架不及,腿部中了一刀,鮮血橫流。
囚牛原本身上帶著箭傷,此時背部又中一箭,且腿部再中一刀,雖然不會傷及性命,但久戰下去,卻不知后面會是什么情況。囚牛心中雖然怒氣未消,恨不得將眼前之人悉數殺死,但是權衡利弊,他還是決定走為上策。
等自己傷好了,再去西羌部找這些人報仇也不算晚。這樣一想,囚牛便彈身一躍,如雀鳥沖天,再于空中一折方向,胡亂地望一側疾飛而去,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西羌部族眾看見囚牛逃去,甚覺可惜,若再拖得一刻兩刻,除掉囚牛也是完全可能。眼下也無法追蹤囚牛,只能抱憾,遂將戰死的兄弟遺骸清理一番,悉數背回部族。
回到族中,已是上午巳時,早有不少男女老幼在等候眾人歸來,得知囚牛未死,都面露失望之色,而那些死者的家屬看見親人戰死,皆默默哭泣,場面凄楚,令人動容。
接下來,風白被安排到榮叔家養傷。榮叔召集族人為死難者舉行盛大的安葬儀式,整個部族之人都去了,聚落里空蕩蕩的。
葬禮結束后,部族又組織男丁結隊外出搜查囚牛的下落,好趁囚牛受傷之機將囚牛殺死,只有除了囚牛,部族才能獲得永久的安寧。
然而一連數日,卻絲毫沒有囚牛的蹤跡,此事也便漸漸擱置。
風白在榮叔家的這幾日,與榮叔一個年僅十歲的幼子相熟起來。此子名叫阿華,喜好舞劍,常持一柄木劍在院中玩耍,學著大人的樣子左刺右擊,伴隨著聲聲呼喝,看起來煞有介事。
相熟之后,阿華便借風白的神杖玩耍,耍完神杖,阿華又要騎乘辟火。風白便將他弄上辟火的背部,輕策辟火,讓辟火載著他在巷子里慢行。
族中小孩見狀,對阿華羨慕不已,跟在辟火后面,一路簇擁。
阿華坐在辟火背上,忽然對風白道“神仙哥哥,你是神仙,也打不過那囚牛么?”
風白一愣,不知如何回答,半晌道“我失去了法力,所以打不過他。”
阿華道“那你什么時候才會有法力?”
風白一搖頭“不知道。”
阿華道“那我長大了能打過他么?”
風白一陣遲疑,道“能,只要你勤練功夫,就打得過他。”
阿華道“神仙哥哥,你可不可以教我法力?”
“這個,法力是自己修煉來的,不可以教,但是我可以教你擊劍。”
“好哎……”阿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