嘩——
風白墜入江水深處,在避水石的作用下,周身頓時被一個大大的氣泡所包裹,連衣衫都沒有弄濕。這也是風白敢在被困的情形之下自投江水的原因,便是避水石的神奇功用。
風白本想伸展身體露出水面,卻是水流湍急,將他急速沖向了下游。約是沖了十七八丈遠,風白才得以露出水面。待要尋找一個著陸之處,卻見一個巨大的旋渦一卷,瞬間又將他拉回了水中。
風白身不由己地跟著旋渦回環打轉,眼見要撞上一處凸出于水中的巖壁,卻忽地水勢舒緩起來,變作了一股靜流,使他免于與巖壁相撞。
風白正暗自慶幸,眼光所瞥,卻見凸出的巖壁與水底的河岸相接處有一個洞口,高可七八尺,寬可容二三人。細細一看,那洞頂竟然寫著幾個字,真是奇哉怪哉。
風白便蹬腿向洞口靠近,只見洞頂上所書乃是玉泉福地四字,難不成這水底的巖洞有人居住?想起云門大澤之下洞府無數,都是水生靈獸化生之人的居所,看來這里有一個山洞也不足為奇。
這樣想來,風白便蹬腿往巖洞游去,然后一頭扎進了洞中,但隨即便擱淺在了洞口之上,上身在里面,腿腳在后面。
放眼望去,巖洞里面清爽干燥,果然是一個洞府。出奇的是里面竟然珠光寶氣,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珍珠,極為奢華。而洞中一角竟然有泉水流動之聲,一眼清泉自石縫間流出,流到一個在石塊上開鑿出來的池子里,那池子的水堪堪與池沿相平,卻未有溢出之相。
風白張目四顧,卻不見人,于是喊了一聲“有人么?”
話音落下,只聽一個蒼老而的聲音都“何人闖我玉泉洞?”
風白循聲望去,卻不見說話之人,遂道“在下不小心闖入貴地,多有打擾,請洞主海涵。”
那聲音道“我在此處八千載,除了老鄰居狻猊,未有第二個人來過,今天是什么日子,竟有貴客來訪?”
風白再次循聲搜索,才見一個老者自一個巨大的蚌殼中鉆出,而那蚌殼正是處在石洞角落的那個池子里,只不過由于泉水極滿,不容易察覺。
這老者身材矮小,額頭上的皺紋深如溝壑,須發皆白,老態龍鐘,風白心想此人多半是河蚌所化。
老者一見風白,便訝異起來“你被何人所縛?”
風白正欲相告,忽念此人與狻猊是鄰居,恐其向狻猊說起自己的下落,那么便極可能被睚眥知道,那樣可是大大的不妙。
遂道“是一個叫墨河神蛟的人所為。”
老者一愣,未再多問。墨河是江水的支流,這個回答自然是無懈可擊。
“前輩可否將我身上的束縛解除?”風白請求道。
老者認真看了風白一陣,道“你我素不相識,不過我看你一身正氣,倒是可是出手一試,只是老朽道行有限,能不能解除還不一定。”
“無礙,前輩盡管一試。”
老者點點頭,便開始運氣施法。遺憾的是法力所觸,那縛仙咒卻毫無反應。老者嘗試連續持久地發功,結果仍然未能解除風白身上的縛仙咒。
老者收了手,搖了搖道“老朽無能,實在愛莫能助。”
風白道“無礙,晚輩已十分感激。”
老者點點頭,將風白扶到椅子上坐下,道“你且在這里呆著,我去找我的老鄰居,看看以我們二人之力能否解除你身上的法咒。”
風白一聽,當即搖頭“前輩不可。”
老者一怔“為何?”
風白無奈,只好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老者。老者才明白實情,無怪乎風白會有所顧慮,便打消了去找狻猊幫忙的念頭。
然而第二日,狻猊卻自己找上門來了。
原來昨日狻猊與睚眥喝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