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數(shù)千年過去了,三圣的亢龍大法已甚為厲害,尤其是大師兄赤靈子,可隨意而為。只是沐玄子和御龍子仍需雙掌配合使用,未能隨心所欲。待假以時日,練至化境,便可重入孔雀海,替師傅和小師妹報仇。
誰知今日一見,才知孔雀魔王在這數(shù)千年里也未閑著,竟練成了只存在于傳聞中的不敗金身。這對三圣而言,無疑是當頭潑了一盆冷水,把原本的希望之火無情地澆滅了。
聽到此處,風白才知道為何天庸父子如此仇恨孔雀海之人,殺師之仇,奪妻之恨,換做是誰,也不會無動于衷。
只是那孔雀魔王雖然可恨,三圣與他之間的恩怨自己卻無從插手,一是無力,二是無法。況且自己還要拿回元靈、奪得靈石,也不便在此久留。
當即辭別了四人,又贈了一粒仙丹,以助天庸恢復傷勢,便離開了御龍洞,繼續(xù)往東北方前進。
行得數(shù)十里,天色漸暗,正要找一處背風之地歇息,卻見一個矮丘下有人在生火烤肉,一股濃烈的腥臊之氣飄來,甚是難聞。走近細看,不禁一鄂,那人竟是逍遙娘娘。
風白走了過去,逍遙娘娘抬眼看了看他,淡淡道是你?
呃,你怎地一個人,我?guī)煾杆麄兡兀?
你師傅在哪里與我何干?逍遙娘娘臉色不悅,話語冰冷。
風白不知她因何不睬自己,望著用干燥的牲畜糞便燃燒的火堆好一陣,未有言辭。逍遙娘娘則自顧轉(zhuǎn)動著手里的烤兔肉,以便能烤得均勻些。那兔肉已烤得差不多了,油脂外溢,在火中發(fā)出輕微的茲茲聲。
呆了一陣,逍遙娘娘便開始吃兔肉,一本正經(jīng),始終未再看他。
風白正自納悶,卻見逍遙娘娘背上的衣衫似乎有血跡,側(cè)目細看,果然有一條淡淡的血痕,似乎是被軟鞭所擊。難不成她與師傅發(fā)生了沖突,曾被師傅所傷?
即試探道你受過傷?
不關(guān)你的事。逍遙娘娘仍舊冰冷道。
風白自覺沒趣,便未再言語,只在一旁立著。
待逍遙娘娘吃完了兔肉,伸袖擦了擦嘴,這才看了一眼風白,道你且算上一算,我?guī)熜秩缃裨谑裁捶轿唬?
風白略一推算,道當是往北去了。
心中卻想逍遙娘娘是對靈石著了魔了,她與師傅起沖突,多半是想從師傅手中奪得紅色靈石,否則師傅與她沒有任何瓜葛,斷不會輕易將她打傷。
而她因爭搶靈石被師傅打傷,血跡方干,卻又開始尋思找尋絕隱老仙搶奪靈石,當真求石若渴。
這樣想來,風白便覺得有些不妙,若一直伴她找尋靈石,倘若哪天她靈石得手,還不知要怎樣對待自己。好的情況是帶著自己的元靈逃之夭夭,不好的情況是完全可能將自己殺死。畢竟她知道自己有測算之術(shù),一旦將元靈歸還,自己必追她到天涯海角也要從她手中將靈石奪走。所以不論以上哪種情況,都對自己大大不利。
如今首要之事,是要取回自己的元靈,前途兇險,無力自保是一件多么煎熬的事。
可是師傅仍在生自己的氣,斷不會幫自己取回元靈,與其找尋師傅,不如看看朱雀神女現(xiàn)在何處。
念及此,他便測算起朱雀神女的行蹤來。這一測算,他不禁心中一喜。自上次在云夢大澤分別,她并未留在那里,也未回天岐,此刻正在中州之北的方位。而自己在中州西北,只要往東去,便極可能遇上她。
忖畢,他對逍遙娘娘道方才的測算有所偏差,絕隱老仙應是往東去了。
逍遙娘娘略微一怔,凝視了風白一陣,道好,今晚先在這里歇息,明日我們便去東邊。
次日,逍遙娘娘攜著風白不緊不慢地往東邊去。只見牛羊成群,自由自在地原上吃草,牧民的帳篷隨意地安在背風的坡下,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