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,不約而同放慢了速度,在冰面上緩步而行。說實話,在南國想要見到如此大的冰湖,確實非常不易。
更奇的是自冰面下視,猶可見幽藍的湖水,宛如一塊巨大的藍寶石,安靜地躺在大地上,溫文爾雅,便如一位嫻靜的處子。
方行七八步,忽見一人自前方飛身而來,行色匆匆,眨眼已到近前。風白一看,此人卻是丹元洞的丹元子,即道丹君慢來。
丹元子略一駐足,道我被烏拉雙鷹追殺,不便久留,告辭。言畢一點腳尖,又朝前面飛去了。
風白抬頭一看,果見又有二人飛速而來,正是烏拉雙鷹。心想真是巧,自己剛剛拿回元靈,便遇著了雙鷹,正好趁此機會將朱雀神劍要回來。
思忖方畢,雙鷹便到了面前。他們停下身形,也不管丹元子正飛速逃去,四目亂轉,在逍遙娘娘身上打量起來。
末了,金鷹望向風白,正色道小子,見到本大王,為何不行禮?
風白微微一笑我已離開丹元洞,不再是洞中的小妖,為何要給你行禮?
喲呵,銀鷹惱怒起來,接過了話茬,你小子敢這樣對我兄長說話,找死吧你。說著手一揚,便想給風白一巴掌。
金鷹伸手阻住,忽然笑瞇瞇地看著風白,又輕浮地在逍遙娘娘臉上瞟著,道小子,看你長著一副丑樣,卻艷福不淺,竟然有如此絕色的女子相伴,說說看,你是從哪里找來這么一個美人?
風白不答,望著他手中的朱雀神劍道我的劍,你該還給我了。
金鷹一怔,臉上閃過不悅之色,卻皮笑肉不笑道好啊,你把手伸出來,我這就給你。
風白自然知道他不肯給,多半是想趁機為難自己,但心中兀自不懼,便把手伸了出去。金鷹假裝將劍交給風白,但放到風白手上之時,卻忽然發力,手腕一抖,將劍身彈將出來,劍柄疾速朝風白的肋間擊去。
風白早有防備,手掌后縮,穩穩地握住了劍柄。
雙鷹俱驚,風白竟在這么短的時間反應過來,且破解了一擊之勢,一個小妖,哪來這么高深的修為?
金鷹不信邪,將手中的劍鞘往前一送,欲強行將劍柄擊向風白。不料嗒的一聲,只聽得劍柄與劍鞘相撞的聲音,那劍柄卻在風白的手中紋絲不動。
金鷹又是一怔,手上猛地運力一推,心想非把風白撞個仰面朝天不可。誰知這一推,竟未推動一分一毫,他臉上已尷尬起來,一陣泛紅,燥熱難耐,心中不服,再次運力猛推。然而,那劍柄就像在風白手上生了根一樣,晃也不晃一下。
銀鷹見狀,嚯地拔出彎刀,朝風白的手臂砍到。風白看在眼里,右手突伸,屈指一彈,叮的一聲,準確地彈中了急砍而下的彎刀,并硬生生將其彈開。銀鷹頓覺遭到一股強勁力道的撞擊,虎口發麻,難以把握刀柄。刀身一偏,往金鷹身上拍去。
啪,刀身擊中了金鷹的手臂,金鷹不自覺地松開了握住劍鞘的手,往后退開。一陣劇痛襲來,一只手已無法舉起。
雙鷹就像做夢一般,怎么也不相信昔日的小妖如今竟像一尊大神,碰他不了,撼他不動。莫不是這個突然來到丹元洞的小妖本就不是小妖,而是路過的大神?可是又有哪個大神會如此年輕,又這么亂糟糟的一副邋遢模樣?
金鷹遂道閣下到底是什么身份,為何要假扮小妖入我丹元洞,有何企圖?
并無企圖,不過是剛好遇上,便留下來玩玩。至于我的身份,你們無需知道。你們強占丹元子的洞府,將他鎖起來為你們煉丹,如今又要追殺他,可真是壞事做盡吶。風白不滿道。
那又如何?他若不趁我兄長受傷之時向我們發難,我們也不會追殺他。上次在丹元洞你也看到了,他傷我兄長,欲置我們于死地,我們豈能任人宰割?銀鷹憤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