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必須先把弦觴傷口愈合后長出來的肉挖掉,挖出一個血槽,再倒入弦觴特制的藥粉。
說實話,用利刃活生生挖掉弦觴臉上的肉,風白真的很為難,盡管弦觴會吞下一種嗜睡的藥物,可以令她暫時失去知覺而無疼痛之感,但是風白還是覺得下不了手。
可是不這么做,弦觴一定會不高興,風白只好硬著頭皮強迫自己下手。只是刀尖幾番靠近弦觴的臉面,卻又幾番被他拿開。最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氣,他才抖索著手用刀尖劃開了弦觴的臉面。
頗費了一番功夫,風白終于將弦觴傷口處的肉挖去,現出了兩條血槽。風白叫拈花仙子用紗布將血吸干,他便在傷口上均勻地倒上了藥粉,然后用布條蓋住。
弦觴在嗜睡藥的作用下連睡了三天,醒來之時,她找來銅鏡,在鏡子前揭開了傷口上的布條。但見鏡中的自己又恢復了俏麗的樣子,弦觴忍不住欣喜萬分,她摩挲著臉龐,久久不肯放下鏡子。
一旁的拈花仙子見狀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她原以為一番操作下來,頂多是傷口會變得更平整一些,但疤痕還是會留下的。然而此時看來,弦觴的臉就像未曾受傷一樣,潔白光滑,粉嫩如新。
風白見弦觴高興,自己卻不知該喜還是該憂。按理弦觴重整了容顏,可以拾回自信,是好事一件。但他又怕弦觴糾纏自己,影響自己和師傅的關系。自己接二連三地犯錯,靈珠的事師傅尚未知曉,要是知道了,還不知會怎樣對待自己,若再被弦觴纏住不放,或者弦觴當著師傅的面說些不該說的話,師傅當真要殺了自己。
正這樣想時,只聽洞廳處傳來秋原與綿羅的侍女玲瓏的聲音,原來此次只有玲瓏一人來探視秋原,綿羅遭到霸下的懷疑,已受到監視,無法一同前來。
風白心想霸下既已起了疑心,只怕玲瓏的行蹤也會受到監視,還是叫玲瓏速速回去為妙,以免霸下帶人尾隨玲瓏來到七星島。
思忖方畢,忽聽又一個聲音響起,道玲瓏,你說不知道碧螺莊的余孽逃走一事,但你眼前的卻是什么人?
一聽此言,風白大愕,這說話之人不是霸下是誰?便聽玲瓏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,求饒道老爺,玲瓏欺騙了你,玲瓏錯了,求老爺寬恕玲瓏一次。
風白幾步跨出洞廳,只見霸下站在洞口,正冷眼望著洞內的一切。風白手一抬,輕輕朝霸下打出了一記極冰。
霸下并未料到風白在此,一愣之時,已中了極冰,立時被厚冰裹住,人和冰團皆摔倒在地。
霸下急忙運氣相掙,咔喇,冰團裂開,霸下自里面跳了出來。
風白已自洞內走出,道霸下,得饒人處且饒人,碧螺莊只剩一根獨苗了,你非要趕盡殺絕么?
廢話,我若不殺他,他便要殺我,我豈會蠢到將一個禍害留在世上。
風白一愣,一時竟無言以對。他想從霸下殺死春田之事開始說起,又覺得沒必要,龍族之人是不會講道理的。他們仗著勢力龐大,早已橫行慣了,只允許自己欺負別人,不允許別人欺負他們。與他們講道理,簡直就是對牛彈琴。
只是霸下已然發現了七星洞,若就此放了他,他勢必回去搬救兵,屆時龍族之人大舉來犯,七星洞定然難保。而秋原三人傷勢未愈,不便搬移,倒不如先將把霸下制伏,等三人傷好了,再把他放回去。
念及此,風白忽地搶身而上,出手攻向了霸下。
霸下起手迎戰,與風白激斗起來。
霸下自上次采食了靈池的靈氣,修為已達八千余年,自是脫胎換骨。只是與風白相戰,他發現自己竟沒有絲毫的優勢。非但如此,還處處被風白壓著打,幾乎失去還手之力,不禁驚訝不已。風白這小子的造詣,何時到了此種地步?
半盞茶功夫,風白揮掌成冰,將霸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