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宴至今已然九天,曾經由于各族拼斗而殘敗的仙殿卻被帝闕宮收拾的完美無缺,同天罪開始前來小仙宮一般無二,毫無破損處,天罪暗暗稱奇,不得不贊嘆帝闕宮的能耐,毀成那般狀態都可在短期內重建,他獨步而行,不下數十余次回憶在帝闕殿的情景,可毫無痕跡可憶,缺失的記憶讓他警惕,貌似這等異感曾經存在,但他如今卻毫無根據。
他竟將曾經湖泊與帝闕殿的記憶完全遺忘掉。
“天罪大人,您終于回來了!”
驀地,一名青年望見從帝闕宮緩緩而來的天罪,神態狂熱而又激動,恭敬弓腰,天罪稍微點頭,心底很古怪,瞟一眼侍衛恭敬的態度,暗嘆果真水漲船高,轉變帝苑嫡傳,等同于一步登天,或許帝闕宮的少陵帝皇都毫無這等殊榮。
隨即中交流讓天罪知曉他徹底火起來,帝皇仙名揚天下,東域古荒都名諱流轉,最讓他意外的卻是榮登神鬼至天。
神鬼至天,玄冥榜單,第一千位!
然而,這并未讓天罪驚喜,反而劍眉微蹙,心中竟隱約萌生不安。
“小子夠可以的,搖身一變成帝苑宮主嫡傳,即使老夫都要低你一等了。”熟悉老者自天而降,柴虛圣猛地拍打著天罪左肩,哈哈一笑,相當羨慕贊嘆。
“我怎么都沒見你低我一等呢?”天罪瞥一眼柴虛圣暢飲的姿態,翻白眼不止,余光賊兮兮偷瞄一眼他掌中的酒壺,暗念這等大人物的美酒想必不會比曾經蒼族的差吧。
柴虛圣無論修境地位都深不可測,可卻如返璞歸真的尋常人家的老者,毫無架子可言,雖然很肉疼,依然試探問道:“要不要試兩口?”天罪心底好笑,毫無扭捏與不好意思,爽快搶來酒壺,不等柴虛圣反應,抱著酒壺就往口中猛灌,看得柴虛圣嘴角抽搐,暗罵牲口。
“噗!”
天罪剛咽一大口就噴吐出來濺在柴虛圣老臉,忽略表情發黑的柴虛圣,神色鄙夷道:“就這水酒不曉得你怎麼會喝得下?”
聽見天罪的嘲諷,柴虛圣彷如讓人揪住小辮子,紅著臉道:“殺千刀的牲口,老朽今天出門的比較急?!?
柴虛圣虎著臉,隨即讓馥郁至極的酒香打斷,隨即接過天罪拋過來的酒壺,大口吞飲,眼底異彩流轉,死死地不撒開酒壺。
“這點酒都不夠我尿一壺的?!辈裉撌セ鹄倍⒅熳?,眼熱道。
“就剩這一壺,我在仙祭天樂競標購來的,有限,實在有限!”天罪偷笑道。
不遠處的血默衣暗中嘆息,知道仙祭天樂的酒坊自今開始某尊大客戶必然要被狠宰。
“仙祭天樂?老朽倒聽說過,據說最近天仙祭天樂在中央禁區迅猛擴展,占據不少資源商業,即使靈瞳與仙魂在禁區都要忌憚?!辈裉撌啙岬膬裳劬⒄КF。
天罪表情淡然,心中卻異常舒服。
“嘭!”兩大酒壺化作一道完美弧線砸在柴虛圣腦門,柴虛圣剛欲發火,瞧見到手的佳釀,如獲至寶,隨即拋給天罪個算你知趣的眼神。
就在天罪臨行之際,天穹,憑空而現一道黑袍侍從讓柴虛圣神色猛變,隨即一道威嚴帝令廣傳,天下死寂,瞬息引發嘩然。
“傳帝令,天罪悟性天賦今世稀缺,但恃才傲物,下令廢嫡傳,逐帝域?!?
天罪聽見似被五雷轟頂,身軀魂魄僵硬,心神劇震,等稍微回過神來,表情陰沉到極點,眼底的殺機與煞氣近乎實質爆發。
柴虛圣同樣笑容凝固,酒壺捏碎都未覺察,望見徐徐而來的黑袍與竹筠道,強忍住滔天怒火,攥拳道:“解釋!”
“帝令,柴老可有異議?”黑袍人冷然發聲,竹筠道表情相當陰郁。
一落千丈,天罪徹底摔得一落千丈,帝令上的誅心說辭,仿如徹底摧毀天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