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何時,中央擺下的擂臺,拋繡球早就已然發生爭奪,拋下繡球的皆屬于妖嬈蝶樓的清倌人,可這些清倌人也都屬于靚麗貌美之姿,不少男人抱得美人歸,斗柒顏、華幽小等華族人端坐于宴席前列,天罪躲在犄角旮旯暗中守護并細致關注留意英雄宴拋繡球的發展,奪得繡球之人不僅可以娶得美嬌娘,蝶樓還會給予足夠分量的‘喜糖’。
喜糖,卻絕非實際意義上的婚宴喜糖,乃輔佐修煉的丹藥,天罪心底不得不贊嘆蝶樓收買人心的巧妙手段,怪不得大群人都在嚷嚷‘我也要喜糖’,可惜那些門閥宗族的嫡傳少爺對這點喜糖以及清倌并不感興趣。
這時,天罪乍然一瞥,偶然望見一名憨厚的中年人垂著腦袋,往口中塞食最平凡的豆沙包,忍不住一臉錯愕,嘴角抽搐嘟囔:“林子大啥鳥都有,人人都要吃喜糖,中年人敞開胃口吃豆沙包。”瞇著眼微凝,中年人身著一襲蝶樓小廝的衣裳,乃蝶樓中人。
中年人滿頭黑發,容貌一般,略顯寒酸,一口一個豆沙包,噎得慌便拿一壺酒順腸子,嗨的不亦樂乎,天罪偷摸移數步,隨即在中年人一臉懵逼的表情中蹲下來,津津有味嘗一個半個拳頭大的豆沙包,吧唧吧唧嘴巴,而又摟一懷豆沙包,盯著中年人愣住的神情,撇嘴:“吃你蝶樓幾個豆沙包瞪啥眼,哼!”
說完抱一大捧豆沙包,顛著步子晃晃悠悠坐在斗柒顏身側,舔著臉遞來一個豆沙包,斗柒顏輕哼一聲,并不搭理天罪獻殷勤,倒是華幽小一手搶過來,毫不淑女地將小口塞滿,含糊不清道:“八叔,我想吃喜糖,你上擂臺替我搶點喜糖。”
不知為何,斗柒顏聽見華幽小讓天罪上擂臺,心中頓時緊張,冷冷瞪天罪一眼,警告他勿要在這節骨眼出風頭,天罪打一個哈欠,隨意道:“你想要喜糖,讓你哥上,你哥比我能打,而且尚無嫁娶。”
華幽小不爽噘嘴,斗柒顏冷哼一聲,剛要問及先前被月衣女帶往何處,發生何事,卻讓天罪接下來的興趣盎然地聲調打斷。
“真正的好戲估計要上場嘍!”
乍眼一瞧,先前的蟒袍女人攜數位最風華的清倌人登上蝶樓宴喜臺,霎時,英雄宴眾人不禁抬眼凝望,先不談蝶樓在北帝都的影響力,僅說這些風華絕代的玉璧人都足以讓男人為之發瘋。
宴喜臺,一攏蟒袍的女人俯視周遭,絕美的唇形微揚略顯凌傲,一雙鳳眼深邃天成,卻又凜然生威,在軍隊上造就的凌厲氣質讓男人不得不說都為之汗顏。倪妖嬈剪水瞳眸含笑卻也隱藏一抹明銳,英雄宴上齊聚北帝都的名門望族,聞風而來的諸族門閥少主嫡傳代表也一一陳列。
“希望這些人勿要讓我失望才好啊!”倪妖嬈噙笑,語氣略顯倨傲中攜一抹玩味,輕抿一口薄荷茶水,平淡道:“讓凝凡將水攪渾。”
月衣女白皙無瑕,清澈明亮的眼眸浮現一抹異芒,柳葉眉微蹙,稍稍猶豫,憂慮道:“姐姐,凝凡不愿參與繡球娶親,今早已偷偷離去,不如……不如讓月衣先來吧!”說完偷摸瞥一眼無動于衷的探花郎檀纓,一臉遺憾。
倪妖嬈聞聲忍不住嘆息一聲,冷眼盯一眼一言不發的檀纓,溫柔卻又強硬道:“你若想若愿,便可嫁,若不想不愿,任何人都不可難為你,天底下好男兒數不勝數,何必單戀負心人!”
轉過身的月衣女消瘦身軀微抖,隨即消失在閣樓,倪妖嬈背對神態含笑的探花郎,冷然道:“上次你僥幸活命的時候我曾警告過你,若再敢招惹她,即便你屬于八王爺身側的紅人,也要付出復無法想象代價。”
探花郎檀纓也不生氣,反而聳聳肩燦笑,道:“倪大都統給予的懲罰檀某銘記于心,這次來絕無私事,小生自漸形穢,月小姐才情無雙,必能招得甚于檀某的卓越夫婿。”
倪妖嬈虛瞇著媚冶的狐貍眼,沉默無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