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隆隆!”
困龍盤上,白發老人貌似察覺北帝都爆發不可想象的破壞,一雙明亮眸子彷如穿梭無盡昏暗,望見點燃戰火的都區,旋即低頭盯著癱軟在地上喘息的倪妖嬈,神情第一次浮現一抹憤怒,卻一閃即逝,冷漠道:“你做的好事!”
倪妖嬈仰著頭,嘴角露出一抹嘲諷,她雖然也心下狐疑究竟何人在這般肆無忌憚,也卻并未承認這件事跟她無關,白發老人后退幾丈,悲哀望一眼視他如仇敵的老嫗,在傷感望一眼嘲笑他的倪妖嬈,嘆息一聲,“你好自為之吧!”言畢,白發老人就如白霧般消失在場域。
“丫頭!”老嫗顫抖著身形,強忍著哭腔,倪妖嬈露出一個‘我沒事’的微笑,顫顫巍巍想要站起身卻又摔在石盤上,背過身不讓老嫗瞧見她狼狽的模樣,攥著雷鱗石墜狠狠砸著困龍盤,雙肩微抖,聲嘶力竭咆哮:“誰能替我砸碎這該死的石盤啊!”
外界,華樓盡數湮滅,傷亡凄慘,根本無法撲滅七彩火炎,夕族的府邸、破魔遺族七府等都爆發無法想象的損失,群毒、冰災、火患在大都跌宕起伏,少陵府莊園塌陷,一根根粗壯木枝拔地而起,哀鴻遍野,少陵帝皇凌于空中,神情冰冷,環視著近乎癱瘓掉的北帝都,忌憚至極道:“天罪,你真的要將這大天翻過來么!”
然而,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在進行無法想象的蛻變,似怨似哀的歌聲似乎要摧毀天罪的魂魄,神藥的藥性近乎要撐爆他的身體,充斥道韻的歌聲干擾魂魄之余,他根本無法祭煉神藥藥性,一雙星眸似黑夜般,身體血液就如換血般近乎都被染成墨汁色,他承受巨大痛楚卻不敢出聲,生怕讓人發現他偷盜神藥。
“凈邪仙妖變!”天罪心底發出悶聲,身形撐爆衣袍,猩眼兇戾殘暴,身體變幻成神秘高貴卻又邪惡兇戾的煞禽,雙翅伸展二十余丈,神鐵般利爪寒芒流轉,血紅色毛羽好似象征著殺戮與不詳,尾翅稍長,紅黑華交織,遮天之勢瞬息緩解藥性。
困龍盤上,老嫗率先察覺異常,表情警覺,冷凝道:“花墳有古怪!”倪妖嬈也早就平復情緒,調養傷勢。
“丫頭,快前往魔窟,某人意圖偷盜神藥。”倪妖嬈聞聲緊忙站起身,神色發寒,剛欲攥槍,恐怖威壓瞬息鋪天蓋地,包含神藥的威壓以及兇禽的暴戾,不斷使得十八支鋼索抖動發聲。
“小心,有兇物在花墳。”
“啊!”尖銳的凄厲聲響徹四野,天罪突破極致運轉奴天荒訣,聯合七禽斗術以及九滅硬生生將神藥壓制在脖頸,恐怖的氣勁沖破花墳,倪妖嬈攥槍,死死盯著從困龍盤下迎天而上的兇雀,神情發緊。
恰巧偶然之余,天罪妖雀之軀狠狠撞擊在困龍盤偏左上一點犄角,困龍盤運作的能量驟停,卻一閃即逝,天罪卻來不及與倪妖嬈、老嫗對視,逃亡花墳外,倪妖嬈暴喝一聲,剛要追殺兇禽,卻被老嫗猛然性動作打斷。
“丫頭,這頭兇物逃亡的瞬息不偏不倚竟觸及困龍盤的陣眼,快拿雷鱗石墜擊鑿陣眼!”倪妖嬈聞聲渾身大震,望見老嫗一臉激動的表情,迅疾沖往先前兇雀重擊之處,狠狠將雷鱗石墜扎在中心。
“轟隆隆!”整個北岸花廊猛然劇烈搖晃,老嫗渾濁的雙眸爆射兩道精芒,刺穿透過土壤天云,劈開云穹,隨即猛然從癱坐姿態站立起來,干癟的身形彷如充斥無窮無盡的能量,長發狂舞,姿態略顯偉岸。
“喝!”狂暴似魔嘯,鋼索不斷斷裂,磅礴如海般的威壓將整個北帝都變得瑟瑟發抖,大都中央云天至上,先前的白發老人神色劇變,破碎虛空,瞬息閃現在殘破的北岸花廊之上,巨掌捏印猛地鎮壓下來。
“老匹夫,還想鎮壓我,今天老朽跟你不死不休!”
“嘭!”北岸花廊盡數湮滅,數千年來的心血毀于一旦,群花異草盡數凋零,一支干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