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日輪崖山頭,斗柒顏冷著小臉,終于忍不住示意天罪喬裝,天罪心下竊喜,緊忙賣乖般變作佝僂老者,隨即斗柒顏故意瞟一眼道姝兩人。
天罪點頭會意,笑瞇瞇轉(zhuǎn)頭對道姝道:“你僥幸從她手下活下來實屬不易,記得啥該說啥不該說,不然她若再出手,我再想管也管不住的,懂么?”
道姝鎮(zhèn)定點點頭,穩(wěn)穩(wěn)將道一摟緊些,冷靜道:“什么時候放我倆走!”
天罪撓撓眉心,低頭看一眼天真的道一,和煦笑道:“等我倆相安無事,你倆這點水準呆在那城府極深的女人身側(cè)太危險,此次若非我出手,你二人現(xiàn)在估計正被人捆綁威脅那姓蘇的呢。”
危險?在你身邊才最危險!
道姝心下犯嘀咕,卻也并未拒絕,反而心下羞赧,崇敬低聲道:“對于天罪陛下的實力道姝心知肚明,我道族雖說也曾派人驚擾過陛下,可卻皆屬于些無關(guān)緊要的小摩擦,以陛下的胸襟,肯定不會介懷的。”
此女說話極具水準,聽得天罪渾身舒坦,斗柒顏隱隱皺眉,別過頭隱藏眼底的冷芒。
其余山門死氣沉沉,日輪崖這兩天跟其它山頭比較卻甚為喜慶,四處張燈結(jié)彩,紅綢懸掛,完全不像即將倒滅山門前那般蕭條,這般情景看得天罪一陣臉黑,道姝一臉怪異。
“哎呦,大哥,你咋才回來呢!”
忽然,愁斷腸哭喪著臉,迅疾迎接而來,神色意外望一眼其余幾人,旋即一把鼻涕一把淚,抱怨道:“快帶我離開這吧,我現(xiàn)在真的生不如死,那姓丁的小娘皮整天折磨我啊!”
天罪卻不搭理愁斷腸發(fā)牢騷,反而環(huán)視周遭,眼底精芒流轉(zhuǎn),平淡道:“看來這兩天日輪崖的人多不少啊。”
“這不都拜你所賜么,這兩天這群人就跟打雞血一般,發(fā)瘋往外擴張,附近不少山門都被踏平收服,如今日輪崖的實力暴漲,不知何緣由,不少山門大哥都倒戈相向。”愁斷腸緊緊盯著天罪,妄圖瞧出一二。
天罪神色泰然,心下卻贊嘆丁鹵籠絡(luò)勸服人心手段。
“丁小娘皮她爺爺要你回來前往閣寨商議要事,據(jù)聞不少山頭大哥也在。”
天罪微微點頭,他此次帶著龍熊在身側(cè),其它的不敢說,可絕對敢說整個百舸估計沒哪個人能打得過這頭熊崽子的。
“最近幫我照料下這二人,若不小心逃掉,你我以及日輪崖肯定都沒好果子吃。”天罪歪著腦袋斜眼示意,愁斷腸皺著眉頭,桃花眼浮現(xiàn)一抹狐疑,大嘴巴道:“你小子在外偷吃,莫非連娃娃都有啦?”
天罪聞聲差點腳底打滑,瞟一眼道姝甚為不自然的表情,黑著臉道:“活該你讓那姓丁的丫頭收拾,她要知道你曾經(jīng)跟她睡一張床,你說他會不會將你生吞活剝。”
愁斷腸心里發(fā)虛,虎著臉,隨即壓低音悲戚咆哮,“混蛋,你就這么眼睜睜看著我往火坑跳?”
天罪表情意味深長,鼻子一哼,嘀咕道:“這倆人挺合適的。”
閣寨廳
或許真的由于步步生靈的藥效緣故,丁鹵紅光滿面,不停跟數(shù)十余山頭大哥痛快豪飲,今天的丁冬反而收斂起荒唐二世祖的做派,替諸位流寇前輩斟酒,卻在暗處留意監(jiān)視眾人的反應(yīng)。
一名莽漢突然跑過來小聲對丁鹵嘀咕幾聲,丁鹵掌中的大碗未抖,沉吟半響,鄭重道:“遲早都要攤牌,讓他們進來吧!”莽漢點點頭,抽身退出寨廳。
丁冬心下冷凝,飲一口烈酒,偷偷迂回至寨廳外殿,微打一個響指,道:“派人將寨廳圍住,若此次談不攏,格殺勿論。”虛空能量波動一閃即逝。
天罪、斗柒顏兩人一齊邁往門檻,天罪一臉隨意,斗柒顏卻甚為戒備,抿嘴低聲道:“你真認為能降伏這群桀驁不馴的流寇?”
“他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