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上,丁鹵將受傷甚重的道姝打撈上來,他的身上也掛彩,胸前浮現一個鋸齒大的傷口。
“老丁,你沒事吧!”流寇們面色驚變,關心問候。
丁鹵平穩呼吸,點點頭,心有余悸:“這神秘地界好生恐怖啊,幸虧逃的及時!”說完,將昏迷的道姝置于緋紅色峰石上,派幾名女性流寇照料。
“仍沒找見那小娃娃?”山老鬼忍不住緊張發問。
丁鹵默不作聲,一臉遺憾,水下這般危險,那小娃娃或許已葬身深海,可惜這么小的年齡。
“小豆丁怎么在這!”
天罪神色震驚,斗柒顏望著道一天真無邪的大眼睛,真想找個海巖縫隙鉆進去,緊忙整理破損衣袍、凌亂的青發,慢慢也從羞赧欲絕中恢復,她心里恨不得殺了天罪這個罪魁禍首,也恨不得抽自身一個大嘴巴,她怎么也可以沉淪呢。
螺旋槳般小細腿笨拙卻又呆萌地翻蹬,似娃娃魚般蜉蝣過來,抱住天罪大腿,委屈可憐道:“都沒人跟道一玩,道一好無聊!”
天罪嘴角抽搐,視線仍然定格在深海巨鱷身上,斗柒顏須臾擋在天罪身前,祭出彩瓷般的龜紋符篆,深海巨鱷獸目明顯閃過一抹錯愕,低聲悶吼一聲,震得天罪、斗柒顏氣血翻滾,不禁繃緊神經,做出逃亡的動作。
道一孩子氣般嘟嘴,一手掐腰,一手指著深海巨鱷,“不許兇大哥哥,你先回家吧,等我空再來找你玩!”
原本以為深海巨鱷肯定要勃然大怒,不料深海巨鱷龐大的腦袋親昵地蹭著道一臉頰,旋即巨尾翻轉,迅猛消失。
天罪、斗柒顏腦袋轉不過彎,驚駭凝視道一,天罪猛地將道一抱起來,指尖紫金雷炎揮舞,焚毀道一的羽絲錦袍,死死盯著他胸口的七彩龜紋,彷如讓人掐住脖子,一言也發不出來。
道一或許由于女性在側,神色羞赧,蜷曲窩縮兩條小腿,小手捂住。
五彩,七彩!
“你怎么得來的,你怎么下來的!”天罪一口發問倆‘怎么’,道一歪著腦袋,彷如做錯事般低下頭,捏手指頭,兩只手無處安放,癟著嘴,可憐兮兮小心道:“沒人陪道一玩,道一跳海跟魚玩!”
天罪聞言老臉發黑,斗柒顏也不由渾身冒冷汗,道一偷摸瞧見天罪轉變的炭黑臉,心里發虛,低聲嘀咕:“不怪道一,不怪道一!”
兩人認清楚現實,這小祖宗跳下來,緋紅峰石上的人估計都急瘋,天罪盯著甚于五彩的七彩龜紋符篆,仍然不可思議,一陣眼熱。
道一好似擔心懲罰,緊忙岔開話題:“一個小老頭給我的這東西,道一不想要,他硬要給我。”
小老頭?天罪、斗柒顏亡魂皆駭,這神秘地界還藏有其它人,可聽見‘不想要’‘硬要’等詞匯,不禁讓天罪憋屈悲催,翻白眼。
“什么小老頭?他在哪?”
天罪情急疑問,道一小臉糾結苦巴,一拍小腦袋,“道一忘記啦,先前好多小魚帶我去的,那好大的溶洞,小老頭頭發都要掉光,兩條腿、兩條胳膊被四根草拴著,還拿著個烏龜殼給道一算命,跟個老神棍一樣!”
天罪、斗柒顏面面相覷,猶豫半晌,沉思道:“先把他送上去!”
說著天罪便要抱住斗柒顏,斗柒顏渾身不自在地避開,勒緊衣袍,釋放五彩光芒,似魚般穿梭而上,“他也能護著你這臭流氓。”
天罪發泄般狠抽在道一屁股上,道一一臉無辜,天罪搖著頭,低聲道:“答應我,在你強大之前,不要輕易將這七彩的符篆讓知曉。”
道一瞪唬著眼,點頭道:“娘親呢?父親呢?”
“你只讓最相信的人知曉就好,勿要隨便展露在外。”
不得不說,古老的龜形獸印神秘且霸道,尤其道一身上的符篆使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