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,諸葛小姐跟胡統領眾百余將士被困在南灘了!”馮憶望著前方染盡鮮血的夜白,心中驚嘆佩服,緊急來報。
天罪拎著斷龍刀,替眾人開道,聞聲立馬折回來,長嘯道:“眾將聽令,率部隊全力沖破阻攔。”說完轉過身又沖往南灘。
“嘶!”諸多將士倒吸口涼氣,眼皮打顫,隨即都紅著眼,夜白這完全等于九死一生,逆向沖刺,這等于正面跟逃竄的暴民惡徒硬撼,單憑這勇氣足以讓眾人心服口服。
“沖啊!”軍人轟轟烈烈,沙場有情,不懼死亡,這群亡命之徒也在享受這一酣暢淋漓的軍中義。
襲來的凄慘聲喊殺聲不絕于耳,天罪已將龍武玄功、龍武拳融于一身,真如一條暴走的青龍在亂軍中沖鋒陷陣。
“啊!”胡生右胸被一口闊劍洞穿,老馮瞬息而至,砍斷偷襲者的長臂,托著胡生往后退。
胡生見著一個個兄弟倒下,舍生忘死,忍不住雙眼充血,大喊道:“快帶諸葛小姐跟小爺匯合,留下殘兵,都快走。”
“怎么想去跟刀疤、老王他們地府作伴,呵,他們都嫌你腳臭。”老馮攙住胡生,開玩笑道。
諸葛彩衣雙眸含淚水,這近幾百人就她仍安然無恙被護在中央,其余人掛彩的掛彩,殘疾的殘疾,死的死,或許就因她的驕縱,害兄弟死在這里。
“老大來了!”
“小爺來救我們了,快沖,快跟小爺匯合!”
突如其來的幾聲吶喊霎時讓眾人心生曙光,振奮人心,胡生等人遠遠望著夜白單槍匹馬渾身染血沖來,紛紛虎目含淚。
天罪盯著損失慘烈的幾百人只剩幾十余人,心中無奈,長嘯一聲,“黑天白夜隨我殺出圍困!”
“殺!”眾人跟著沖鋒在最前的夜白,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。
眾將士渾身傷口,劍芒迸濺,刀輝揮舞。
當天罪望見黑天白夜的主力,心中欣慰,卻假裝暴怒道:“爾等敢違抗軍令!”
馮憶、羅吟、齊襄等眾人卻豪邁長笑,連很少說話的暗氓都打趣道:“沒您在我等沖不出圍困!”諸葛彩衣等人聞聲都不禁一臉感動。
天罪笑罵一聲,道:“前方松散,統領級的在前率先開路,我來掩護,誰也不準回頭,殺!”
“殺!”黑天白夜的凝聚力第一次這般強大,即使天火山莊的人都渾身戰栗,亢奮殺敵。
眼見戰斗接近白熱化,黃映目光閃爍,低聲吩咐下去,隨即俯視破敗的東礦海島,忍不住埋頭苦笑。
沖出包圍,諸葛彩衣眾人這才注意夜白不見,神色緊張,胡生轉頭凝視著依然在殺戮的暴民惡徒們,托著疲憊的身體便又要折回。
“老胡,先退,小爺他的實力你豈會不知,快走!”老馮拽住胡生,先去韋坡山。
“不,老子不走,小爺已在鮮血中打滾三個來回,老子要等小夜沖出來。”胡生掙扎,不少人也都紅著眼,要再折回救援夜白。
老馮一個巴掌抽在胡生臉上,瞪大眼暴怒道:“你們他媽都屬于軍人,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,他下令不準回頭,服從命令!”
殘剩的黑天白夜只剩七百余人,迅疾往韋坡山撤退。
大夜降臨,眼見韋坡山在眾人眼底愈發清晰,夜白卻至今未歸,黑天白夜眾人不由心生陰霾,若非馮憶一幫人狠狠摁住想折回的百余來人,非得鬧出大亂不可。
“小爺為何仍不回來,必定出現意外,老馮吾等務必快點支援,你他媽的嚇傻了,小爺在那,咱兄弟在那呢!”胡生扯著嗓子大喊。
老馮、諸葛彩衣雙眼發紅,任憑胡生百余人大罵吶喊。
“我等在此處等候多時了,咦,姓夜的未沖出圍困,可惜啊,接下來諸位應該擔心擔心自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