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為何要這樣做,咱們已經距離那些人近千里之遙,先前不便說的都可以說了。”凝凡深知夜白有苦衷,沉下心來,冷靜發(fā)問。
諸葛彩衣、胡生、羅吟統(tǒng)領等將士聞聲一齊豎起耳朵,即使有些由于資源心存不甘的將士也細心聆聽,其它人在璃水吃喝玩樂享受大把資源,這批人卻跟夜白殺敵拼命,實在難以接受。
“此次微涼一行,未知最危險的不在天闕,在于神機,我等與嘯月的狼牙部下在仙圣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讓某個大人物下套。”天罪表情不變,背著后腦勺,語氣平靜。
百十號人聞聲都不禁渾身劇震,尤其凝凡神色嚴肅,她瞬息便猜出夜白想要說什么,冷然道:“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講。”
天罪瞥他一眼,虛瞇著眼道:“咱們一直以來就像傀儡,被人玩弄于股掌間,昨天雪紅醉透漏的消息很明確,出行微涼的目的在于北涼密藏,對于天闕與吾等一路上的遭遇一概不提,你不覺得很怪,其實雪紅醉等人的真正目的在全營將士!”
“小夜,你可不要亂說,要殺頭的,而且人家不僅對咱噓寒問暖,另送予大量的修煉資源,他能對咱圖謀不軌?”胡生一臉緊張,插嘴道。
“對啊,大都統(tǒng)切不可胡亂猜忌!”
天罪嘆口氣,戲謔道:“不要因為這些小恩小惠便記人的好,那爾等捫心自問,他憑什么送予爾等恩惠,世間一切都有利益沖突,爾等把緣由找出來說服我。”
眾人神情陰晴變幻,欲言又止。
天罪冷笑道:“因這幫人愛戴將士?因我等這一路披荊斬棘,立下汗馬功勞?”
言畢,他又深深盯著表情冷凝的凝凡,道:“你曾在仙圣說過,神機交易處的資源不允許將士一次性搬空,咱卻毫無阻攔近乎逾越這條規(guī)矩,劉海送予的禮物,除修煉寶丹與資源外毫無其他,這在璃水,雪紅醉做得越發(fā)過分,偏偏讓你閉門修煉,大把的錢往外拋。”
“我等到底做過何事,讓人這般討好!”
這會兒功夫,眾人神情呆滯,凝凡甚為聰慧,凝重道:“價值,未來的利用價值!”
天罪舒一口氣,意味深長道:“某人的目的在北涼密藏,咱的價值想要體現也唯有體現在這,上位者城府如淵似海,傲岸無情,死一人跟死一億毫無區(qū)別,咱們這群大頭兵要想活命,就得反其道將其視為敵人。”
“這句最好不要再讓我聽見,否則我會以叛國論處。”凝凡冷冷告誡有謀反意味的夜白,隨即又道:“吾等到底有何可利用價值。”
“嘿嘿,這點我也未曾猜透,不過必然跟北涼密藏有關,或許不久很快就會見分曉。”
凝凡微愣,冷著臉,訓斥道:“想想你立下軍令狀,殺退天闕幾十萬大軍,你真以為自個兒變成飲血大將呢!”
天罪意外嬉皮笑臉,道:“你會幫我的,爾等也會幫我的,對吧!”
“那必然的!”所有將士果斷應聲,凝凡、諸葛彩衣冷哼一聲,算作默認。
臨近微涼,天罪凝視著烏壓壓駐守的大軍,神色嚴肅,第一天他便親身一人前往微涼打探消息,隨手擄一指揮軍官,喬裝潛入城中。
可剛進城,便被駭人的景象驚住,他每一步似踩在血泥上,濃郁至極的血腥味讓人作嘔,巡邏的士兵徘徊,甚為森嚴。
“聽聞微涼被天闕屠城,百姓皆死于邊關,這夠狠啊,神機能夠忍氣吞聲,或者神機故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任憑天闕這般血腥作為。”天罪凝視著血獄景象,一臉冷冽。
他輾轉四處,整個微涼除天闕人外,毫無百姓,可當他從某些天闕將士口中知曉,只剩二十萬大軍時,忍不住一臉迷惑,尤其當有人說微涼每晚都在鬧鬼其余五萬憑空消失時,他頓時精神微緊,知曉這其中絕對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