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隆??!”天罪猶如一頭可怕的人形暴龍,率先攻破了城門,隨即好似早有目標,直沖五個黑甲將軍,硬撼而擊。
聲鼓如雷,戰旗獵獵,隨風翻飛,天邊殘陽如血,映照著無數將士堅毅的臉龐,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,刀槍劍戟閃爍著寒光,龍牙軍以密集的陣型推進,盾牌相抵,長矛如林,每一次撞擊都震得大地顫抖,每一次吶喊都響徹云霄,恐怖能量如狂風驟雨般席卷戰場。
“老胡,別沖這么猛,將軍提前交代,戰端一開,我等兩隊立即攻占把守南北城門。” 馮憶冷喝提醒道。
“哼,用得著你說,背地的人竟敢這么陰咱們,當真找錯對象了。”胡生手中長刀撕裂敵群,虛空都在為之顫抖,率屬下向北城門沖殺。
土厥城中的縹緲將士并不多,不過一千多人,完全在天罪的猜測中,但實力極其不可小覷,尤其身著黑甲的軍人,形同毫無感情的殺人機器。
天罪依仗生死體魄,與七個生死境黑甲軍激戰,神華波動如潮水般洶涌,將這片大地籠罩,斷龍刀揮動間,龍吟陣陣,刀芒劃破長空,直接斬斷黑甲人胳膊,但黑甲人似覺察不到痛楚,兇戾撲來。
兵刃相撞,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,整個虛空都仿佛被這股力量碾碎開來。
“這些黑甲軍人好生了得啊?!碧熳锷裆幊?,攥拳整個人仿如一座巍然不動的山岳,透發出無比迫人的強勢氣息,渾身光芒籠罩,一步向前邁去,大地都跟著顫動。
另一邊,百里嘯月、凝凡衣袂飄飄,執槍屹立在南城門前,與襲來的飛篷軍嚴肅對峙,為城中的將士們爭取時間。
“龍牙軍背叛神機,罪無可恕,還不放下兵刃,束手就擒,隨我等向元帥請罪!”兩軍對壘,一位中年將軍暴怒咆哮。
凝凡面露陰沉,率先向前拱手道:“宮將軍,這其中必有誤會,我龍牙軍絕無叛國之心,小心奸人挑唆之謀?!?
“哼,龍牙軍不但三番四次貽誤戰機,懈怠軍令,且每逢戰端都有勾結串聯的嫌疑,尤其昨日剛離開立高山,縹緲大軍半刻就將其夷為平地,今日土厥城門大開,讓爾等進城,這是巧合?”宮馗厲聲呵斥。
“宮將軍,你眼瞎難不成耳朵也聾了不成,沒聽見城中正在喊打喊殺,我軍正在與敵軍交戰,有人陷害我等難道這都不夠明顯?”諸葛彩衣輕喝回嗆道。
宮馗神色陰沉,但他同樣心存疑惑,因為確實覺察到城中的戰斗波動,可就在他猶豫的片刻,有一隊人馬竟冒然動手沖鋒,霎時間打斷了宮馗的考量推敲。
“誰下的命令?”
“殺!”
戰局一發不可收拾,龍牙將士們面色驟變,這同屬于神機將士,真要自相殘殺?
“將軍之前有令,飛篷軍膽敢沖鋒,殺無赦,刀疤安排百里將軍、凝凡將軍、諸葛都統前往城中,余下將士隨我殺。”羅吟冷冽下令。
凝凡一口回絕,“不可,同屬神機將士,我等明知受了奸人挑唆,怎可自相殘殺!”
卻不料羅吟背脊挺直,毫無上下級的尊敬,傲然道:“我等只尊將軍命令,三位請,否則,將軍可說過,誰若不同意將其腿打斷!”
“你!”
百里嘯月神色陰沉,諸葛彩衣緊忙將二者拽住,往城中退走,心中不免苦笑,“聽他的吧,這宏圖要塞的將士真把他當二十多歲的軟柿子呢。”
“啊,殺!”
凄慘吶喊聲不絕于耳,鮮血染紅四野,讓背過身的凝凡于心不忍,一雙美眸冷漠看著心虛愧疚的諸葛彩衣,陰沉質問道:“你可知道他在做什麼,他在殺自己人??!”
凝凡三女都很清楚,飛篷軍幾千人馬若跟現如今蛻變的龍牙軍撞上,豈有活路,要深知他們歷經微涼密藏一役,一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