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隆隆!”
恐怖波動以排山倒海之勢炸裂開來,頃刻間,奧藍山脈夷為平地,天穹上的云層直接爆開,兩道身影猶如彗星沖破長空,可怕威壓撞擊,周圍空間仿佛承受不住這份強大的壓力,開始崩碎,形成一道道漆黑的裂縫,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光芒。
“殺!”三千冰甲軍好似猛虎出籠,震耳欲聾的沖殺聲響徹云霄,整個時空在這一刻仿佛被撕裂,無數光芒四散飛濺。
凝凡、百里嘯月一馬當先,冷漠道:“龍牙軍,殺!”
冰甲軍明顯成為此地的困獸,龍牙將士占盡先機,符咒靈雷如狂風驟雨般傾泄砸下,毀天滅地的攻勢將四野虛空扭曲,但冰甲軍穩如泰山,舉手投足間彰顯可怕實力與經驗意志,反而游刃有余。
這一幕令所有龍牙將士倒抽涼氣,隨即戰意沖天,雙目充血。
“一載冒險修行,終于可以拿對等的冰甲軍練手了,兄弟們,支撐不住的記得向外退,切不可將小命丟在這,我等還要隨將軍前往神機青天界吶!”
“哈哈,老胡說的不錯,殺!”
烽火連天,天際被硝煙染成了鉛灰色,殺氣騰騰的兩方人馬潮水般撞擊,將士臉上沾滿了鮮血,根本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敵軍的,兵器相交的聲音此起彼伏,血雨下墜,染紅了大地,也染紅了戰士們的鎧甲。
兩方人馬皆屬于軍隊中的佼佼者,可怕威能席卷蒼野,暴風肆虐,方圓幾百里被踏平,這等驚人戰役造成的余波瞬息引得整個宏圖要塞顫抖。
謝永卒立即站起身,鄭重盯著西北方向的黑云,威嚴道:“朱紅鄄、李太安聽令,命你二人為左右先鋒,即刻率五千飛篷軍支援龍牙大將。”
“爾等盡快出發,本帥有不詳預感,將有大事發生!”謝永卒粗眉皺起,總覺得不安。
“謝元帥,你將朱紅鄄、李太安都派出,誰來把守最重要的宏圖渡口,那里若被縹緲敵軍摧毀,無疑將接壤最近的整個蠻腹地域幾千里疆土都拱手相讓了。”這時,傅千帆聞聲趕來,鐵青著臉道。
謝永卒轉過身,面露陰沉,盯著城府極深的傅千帆,平靜道:“藏在我腹地的這枚釘子不除,遲早要成隱患,至于宏圖渡口,不如就勞煩傅司馬換防跑上一趟,等解決隱患再說。”
傅千帆表情陰晴不定,背過手道:“謝元帥,傅某深知你不信于本司馬,可事實勝于雄辯,這宏圖渡口的命脈還是由你來扛吧。”謝永卒冷著臉,看著傅千帆背影若有所思,忽然,一聲十萬火急的稟報讓他二人神情劇變。
“元帥,縹緲七萬大軍已穿過國界河道,直逼要塞東門,距離宏圖渡口只剩百里,南樂與北口皆已失守,趙青、周放將軍叛變,南北兩路峽道分別讓兩萬黑甲軍夾擊,若不救援,四萬飛篷將士危矣。”
謝永卒聞言怒不可揭,渾身散發恐怖無匹的氣勢,冷冷盯著傅千帆,淡漠道:“聞太師曾說你從頭到腳的反骨,即便藏得夠深,但就跟你的師尊一樣,每一步棋都充斥著叛逆的味道,難以馴服。”
“宏圖渡口若丟了,我會上奏大帝陛下,誅殺范九安!”
傅千帆淡漠垂目,嘴角略帶挑釁的弧度,霎時間,收斂至深的梟雄氣勢爆發,白晝明媚,但他的身形卻好似融于黑暗,“范九安雖教過我,但我絕不欠他什么,世界雖大,規則雖多,但我自有一套行事準則,神玄大帝跟我下棋都輸了,就你謝永卒幾句話,亦敢?”
“嘭!”
一幅青佛異象圖自其背脊盤旋,謝永卒嘴角溢血,屹立不倒,直至傅千帆消失在視線。
“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!”
“稟元帥,欽差大人與二十位大內高手到了。”
……
宏圖渡口,傅千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,一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