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宏圖秘域龍脈損毀,黃庭石碑被盜,微臣實在有罪!”謝永卒背對著破碎山河,面露愧疚,跪伏在地,似無顏面對宏圖將士子民。
神玄情緒古波無驚,只靜靜盯著警惕的傅千帆,隨即偶然瞟一眼令狐笙歌、黎滿倉,頓時竟令二者口鼻噴血,軀殼宛如瓷器般逐漸龜裂,如此神威恐怖令在場所有人都驚駭欲絕。
天罪遍體生寒,立即屏住呼吸,竭盡全力收斂一切,唯恐出現紕漏。
忽然,傅千帆身形暴起,祭出黃庭石碑將令狐笙歌、黎滿倉穩穩護住,譏笑道:“好歹是一國度帝尊,竟好意思對晚輩動手。”
壓力驟降,黎滿倉癱軟在地,令狐笙歌粗喘氣,神色驚恐,狠狠瞪著傲岸無情的帝影,咬了咬牙,將一枚令符祭于當空,立即捏碎。
“嘭!”白色虹光激蕩,頃刻間將神玄釋放的威壓擊散,隨即一股蓋世氣息驟現,好似天下沉浮,一道黑袍人影竟與神玄對峙而立。
“末將參見白帝!”黎滿倉、令狐笙歌等一眾將士赤誠下跪,神情恭敬。
剎那間,天地間沉陷于死寂,呼吸聲都隱約消失,一個個都好似讓人扼住咽喉,表情驚駭。
“堂堂神玄大帝何必為難小輩呢。”黑袍老者面容宛如雕刻于萬古寒冰中的神只,眉宇間深邃而神秘,雙眸似洞悉世間萬物,能瞬間斬斷一切虛妄與謊言,一頭長發,并非凡塵所見的烏黑或金黃,而是流轉著淡淡的銀金色光澤,隨風輕輕飄揚,每一縷發絲都似乎蘊含著天地至理,讓人不敢直視,其額間,一抹神秘的印記若隱若現,尤為神秘。
兩尊古荒食物鏈頂端的存在站在那里,不言不語,卻自有一股君臨天下的無上威嚴,令得四周的空間都為之凝固,萬物生靈皆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,匍匐在地,不敢有絲毫異動。這便是大帝,一位凌駕于眾生之上的無上存在,他的每一個舉動,都足以改寫乾坤,撼動萬古。
“縹緲難不成要與神機開戰?”神玄目光銳利如劍,袍袖飄飄,仿佛能容納萬物,又似能隔絕一切塵埃,隨著他的動作,帝袍上的圖案仿佛活了過來,龍吟鳳鳴之聲隱約可聞,增添了幾分超凡脫俗的仙靈之氣。
“隨你!”白帝似毫無顧忌,口吻冷淡,二人的態度尤其令人捉摸不透。
“黃庭石碑留下,反叛的走狗,滾!”
沉吟半響,神玄竟說出這么古怪令人費解的話,服軟?認栽?不擔心天下人恥笑?
“陛下!”謝永卒目眥欲裂,滿臉不可置信,再想進言,卻讓樊鵠血、百里蘭莫死死拽住。
白帝波瀾不驚,傅千帆似早就預料到結果,表情異常平淡,面對兩尊大帝都毫不買賬,冷聲道:“黃庭石碑已被我祭煉。”
“咔嚓!”
大天曠野如玻璃般支離破碎,宇外星辰湮滅爆炸,神玄眼目神芒流轉閃耀,七彩龍形真氣縈繞,頃刻間,天地為之色變,萬物為之顫抖。
傅千帆繃緊神經與身體,似已做好逃離的準備,隨即聽見白帝輕聲打斷。
“兩國做筆交易如何,傅千帆既已屬于縹緲,本帝必然要保,黃庭石碑既已祭煉,不予奉還,不知此物如何?”白帝輕描淡寫,掌心一個根黑玉般的手骨呈現。
天罪嘴角抽搐,拿一根骨頭換黃庭石碑這種奇珍,其中貌似有嘲諷羞辱之意。
喂狗呢?
但某尊大人物還真就莫名其妙同意了,有息事寧人之嫌!
“可以!”
神玄大帝近乎‘委曲求全’的態度令所有神機將士、將軍呆滯,謝永卒尤其眼淌血淚,憤怒之火甚至要燒毀他一切理智,恨不得殺向敵方陣營,樊鵠血、百里蘭莫同樣百思不得其解,唯有咬牙鎮壓謝永卒。
“既如此,明日兩國各派一名使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