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宏圖要塞的神機將士整裝待發,三大將嚴陣以待,氣勢磅礴,他們都在給夜白助陣。龍牙將士士氣如虹,這種時候必然要給自家大將長長臉,樊鵠血、百里蘭莫認真審視著被夜白調教的將士,相視一眼,深感欣慰,感嘆夜白的統帥能力。
“夜老弟,陛下責令你出戰,必定看出你的不凡,今日雪恥的任務可都交給你了。”謝永卒率先拱手,將青年視作同級存在。
“令狐笙歌相當神秘,據聞他曾跟神王境大戰一天一夜,雖說那個神王境放水,但由此可見其實力絕非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,我等都不敢說能夠勝他。”樊鵠血凝重提醒,這倒讓天罪震驚,難不成這小子亦在此前的戰斗中藏匿。
同時,這話一出,龍牙將士們紛紛面露驚駭,略顯擔憂之色,天罪莞爾一笑,視線定格在神凡身上。
“我不會輸的。”強大的自信令三大將都大感驚疑。
神凡目光柔軟,低聲叮囑道:“一切小心,真死了大不了陪你在這宏圖挖個坑,立個碑!”
天罪哭笑不得,神凡說的話令人又無語又舒坦,翻了翻白眼。
宏圖渡口依舊斷壁殘垣,河流湍急,碎石林立。
虛瞇著眼,望著前方烏壓壓的一片,戰旗獵獵,明顯縹緲陣仗同樣不小。
令狐笙歌、天罪于場中佇立,瞬息一股強大窒息感擴散開來,令敵我將士冷凝。黎滿倉神色冷徹,傅千帆不見身影,唯有他的兩個弟子,念天真、傅幼白站于兩側,明顯二者同樣反叛。
“告訴你個好消息,今日能否暢快戰上一局?”令狐笙歌似朋友間交談,略顯灑脫。
“哈哈,你我前兩次戰斗皆有所藏拙,今天再茍著,說不過去了。”天罪盯著此人,貌似一笑泯恩仇都算不上,二者根本無怨無仇,不過暫時的各為其主。
令狐笙歌聽見對方幽默的調侃,搖頭輕笑,倒同樣生不起殺意,聳了聳肩,玩味道:“君子不奪人所好,本貝勒已經呈報大帝陛下,和親就不必了,美人兒就留給你暖床了。”
天罪深深凝視著胸懷一樣深不可測的青年,發自內心欽佩,鼓掌認同道:“多謝令狐貝勒爺成全,來日若有機會煮酒論英雄,必敬君子!”
“轟隆隆!”電光石間,天地炸裂,兩尊絕代天驕似再次進行前不久未分勝負的戰斗。
二者一戰不但關系到神機、縹緲兩國的尊嚴榮譽,亦將屬于宏圖血戰的總結,兩方人馬,尤其神機一方絕不希望龍牙大將連最后洗刷恥辱的機會都錯失,他二者同樣明白其中的利害,出手間毫無放水。
“短則五載,長則十載,縹緲再必將出現一尊神王境!”樊鵠血盯望著天賦異稟的令狐笙歌,沉重道。
“有閑情盯著他,倒不如關心關心夜白,陛下怎會如此重視此子,小小年紀竟有這等實力修境,謝某自從初次遇見就太小瞧他了。”謝永卒震驚失色。
“何止小視,本侯有預感,若你跟他對上,勝在他,敗在你。”百里蘭莫眼中精芒閃爍,似想將此子完全看透。
謝永卒神情動容,怔怔盯著光輝四溢的夜白,苦笑道:“長江后浪推前浪,不服老不成啊。”
“他與北涼密藏關聯甚深,陛下交代我跟百里蘭莫務必要將他帶回帝都。”樊鵠血冷不丁復雜道。
“莫非他真知曉北涼密藏的隱秘不成?”百里蘭莫眸光閃爍,試探性問詢。
但樊鵠血卻好似故意岔開話題,自顧道:“陛下責令他出戰,必定隱約看出他身上的端倪,管好自家閨女,省得到時候找麻煩。”
“這位公主跟那自殺的罪臣之女很相像!”百里蘭莫冷哼一聲,意味深長提及。
霎時間,樊鵠血、百里蘭莫立即針鋒相對,大有想要動手的架勢,一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