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娘的血煞閣莫非真不擔心會遭天譴?”天罪隨便解決了個獄卒,隨即麻溜換了套血色長袍,大搖大擺在迷宮似的血牢反復轉悠,止不住地罵咧咧嘟囔。 地下血牢尤其巨大,暗無天日,一條條分叉的小徑蜿蜒曲折,時而交匯,時而分離,路徑兩旁封閉式高聳的石墻上點綴著紅色恐怖陣痕,上面爬滿了歲月的青苔,透露出一種古老而邪異的氣息。 尤其每條小徑交匯處都有一個石牢,囚禁關押者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有多有少,甚至有的強者被當作畜牲似的,讓鉤子掛著不斷放血。 哀嚎聲凄厲聲不絕于耳,天罪聽得都頭皮發麻。 然而,他越發往腹地深入,越來越心驚,甚至偶然瞧見有老怪在承受慘無人道的折磨。 “怪不得位列七邪之一,真夠邪乎的,傳聞血煞閣中的惡人子弟皆以吞噬他人的道果為邪惡法門,修煉速度極快,但有違天和?。 碧熳镉X得自己已經夠狠的了,可面對這種惡,他都難免于心不忍。 被關押囚禁的修者生不如死,有些長時間受盡折磨與凌辱,精神都不正常,就像一群被故意圈養的牲畜,供他人吞食。 “??!”天罪看著一個長老供奉級的血煞閣老者,獰笑著揪著一名美婦的頭發,消失在石室,隨即襲來凄慘的吶喊。 隨即大概多半個時辰,天罪來到一個貌似分了范圍的路口,怔怔盯著前方骨架堆砌而成的墻壁,余光掃了一眼血淋淋的‘中’字,剛欲邁動步子,卻冷不丁讓一聲冷音打斷,“站住,你不過尋常囚籠中的獄卒,豈可前往中級血牢。” 天罪慢悠悠轉過身,面無表情,就見先前侵犯美婦的老者衣衫不整,光著膀子走來。 “你很面生,哪個堂主的座下弟子?”老者警戒詢問。 天罪眼底寒芒閃爍之際,原地留下一道殘影,下一刻瞬息出現在老者身前半丈,老者驚駭欲絕,剛欲發難吶喊,只見天罪嘴角弧度冷酷,指尖五彩輝芒似如游龍,立即洞穿惡人心臟魂魄。 隨即畫風一轉,天罪再次換上一襲紅色帶金邊的血袍,繼續深探。 中級血牢內圈養的強者非比尋常,近乎都屬于同境界中的精英,不少人已然突破生死境,質量程度絕非外圍可媲美。 “瑪德,難不成神機公主不在血牢?”天罪心情沉重。 雖說神機公主身份特殊,但若這群血煞閣的瘋子妖人真要辣手摧花,這會兒功夫估計連皮都不剩了。 圈養在血牢的修者著實太可憐了,貌似想自殺都死不掉,不但被鏈子鎖著,一身修為盡數被封,各個犄角旮旯又有魔煞血囚陣加持,想要逃離比登天還難,求死同樣不可得。 此時此刻,看得天罪感同身受,真想替他們解脫。 忽然,倆血煞閣中年獄卒與他擦肩而過,所談之聲令天罪尤為在意。 “瑪德,那小娘皮的嗓子都喊啞了,真有精神啊?!?/br> “那可不,從高級血牢都傳到這來了,可惜咱哥們無福享用。” “就你我還琢磨這些,沒有生死王境的實力,連進都進不得高級血牢,這個小辣椒,據說前幾日青煞少主都沒得手,還吃了大虧呢?!?/br> 天罪微微頓足,隨即收斂眼底精芒,加快步子。 輾轉穿梭間,天罪終于慢慢靠近高級血牢,瞬息不由驚住,古怪邪惡的波動令天罪繃緊神經,掃一眼強大獸骨人骨上雕刻的符印,閃爍著光芒,竟與恐怖的魔煞血囚陣勾勒串聯,稍有變故,即可引動兇陣。 天罪屏氣凝神,小心翼翼環視周遭的強者,倒抽涼氣,或許血煞閣弟子同樣深知這些強者的可怕,各個牢籠不但鋼索縱橫,符印繁雜,且都屬于單間圈養。 他巡視過近幾十余個監牢,最弱的貌似都等同生死尊主,甚至生死君主都不在少數,這血煞閣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,這些人組織起來,即便在一域都可以稱雄稱霸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