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兄弟二人還不知怎么稱呼您。” 黑白雙煞最終貌似都不舍得換上干凈的袍緞,但吞食了寶萃,體魄與精神狀態都好上不少,天罪上下打量,兩人倒真沒有說書的口中那么兇神惡煞,倒顯得很斯文,極其低調,心中止不住嘟囔,“莫非屬于斯文敗類這一類的人物?” “我啊身份太多,有叫陛下的,有叫主子的,也有叫將軍的,現在又多了叫侯爺的,你倆就叫侯爺吧!”天罪算算時辰,覺得是該辦完事離開了,隨口一問,“怎么稱呼你倆?” “您既然說新生,舊名諱就該隨以往不再,如此,請您賜兩個名吧?!焙诎纂p煞中哥哥的脾氣跟弟弟截然相反,穩重城府深,同樣有趣。 天罪深深瞟一眼二者,若有所思,意味深長道:“曾經我有一支軍隊,名作‘黑天白夜’,自此你就叫黑天,他就叫白夜,如何?” 黑白雙煞本就一母同胞,黑天、白夜倒很有趣! “你倆想法子將與爾等一樣的可憐人都放出來,若有愿意跟著咱一起干的,留著,其余放生。” 天罪說完,剛欲奔向神蘇的籠子,卻再次猛地轉過頭,戲謔詢問道:“你倆這副身板還能打嗎?” “神王境界以下稍微湊合能過兩手?!倍叩共恢t虛,聽得天罪狠狠豎起了個大拇指。 看著新主子的背影,倆人神色頹敗且沉悶,白發弟弟咬緊牙關,隱有不甘,“大哥!” “你我的結果這就很不錯了,人家給了生機,給了尊嚴,給了憐憫,還給了衣裳,萬載中有哪個將你我當人看的。”黑發哥哥平靜道。 “今時不同了啊。” 話說,神蘇關押的血籠子還有段距離,但天罪已經聽見此女狼嗷似的尖叫,另外他發現地底血牢中的守衛獄卒驟然減少,似都被派離,難不成外面真有人馬要打進來? “看來碧波凈月宮與神機那幫太監動手了,我得抓緊行動?!碧熳镅勰块W爍著厲芒。 他倒要看看究竟暗中誰在下摩柯這盤棋! “鬼叫個什么鳥,跟老子走!”天罪一躍跳下血籠子,狠狠瞪神蘇一眼,隨即低頭凝視著血河,右手猛地黑霧縈繞,霎時間,吞噬之力釋放,附近原本熠熠生輝的陣痕瞬間黯淡。 神蘇眼神微凝,震驚于此人的變態,她同樣突破了生死王境,但絕不敢觸及這血陣的邪惡能量,即便嘗試都不敢,可此人明顯歲數比她大不了幾歲,竟能夠徒手化解。 “難不成神機同齡中又出了個死變態?” 偷摸嘀咕聲讓天罪聽見,不由額頭冒黑線,“你吖才死變態呢,走!” 刁蠻任性的神蘇腦袋發懵發呆,當回過神來,死死瞪著無良無禮的青年,在神機帝都敢頂撞于她的不能說沒有,可絕對屈指可數,但如此不解風情,粗魯蠻橫,絲毫不給她任何面子的,今天第一次見。 簡直破天荒了! “注意你的態度與禮儀,你面對可是神機公主!”神蘇神色冷峻且威嚴,一雙鳳眸光華流轉,渾身上位者氣勢透發而至,意圖震懾可惡至極的臣子。 似感受威壓,天罪明顯呆愣當場,神蘇剛欲得意,趾高氣昂,不料青年竟一躍蹦起來,狠狠一個板栗砸在她右腦。 一時間,神蘇瞪大雙目,顫抖著手,不可思議指著莽撞的男子,“大膽,你!” “你什么你,裝鳥的大人物,老子面對你爹的時候都罵他丫的,何況你個渾身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,快走!” 天罪唾沫星子都飛濺至神蘇面罩上,讓向來有潔癖的神蘇羞怒欲絕,渾身近乎炸毛,想要動手,但考慮到惡劣環境與自身狀態,不得已隱藏殺意,死死憋住這口惡氣,心道:“等安全,本公主一定要剁碎了他!” 可神蘇剛欲冷著臉,忍著脾氣走出血籠子,卻發現自己篳路藍縷,落魄狼狽的不行,一只鞋都不翼而飛,瞬間渾身不自在,竟嬌生慣養脫口